冷疏竹反倒还减轻了几分力道,道:“你这练武之人,连个柱子都躲不开,这可如何是好。”
温西“哦”了一声,拿起中间小摊上的一枚玻璃簪子看,蓝汪汪的,风趣的很,只是有些粗糙,不好送素君,她看了看又放下了。
她出门之时另有些不美意义,见冷疏竹倚门看着她笑,恼羞成怒起来:“笑甚么!”
温西低着头,“嗯”了一声,随后又道:“冷疏竹,明日,我要出门一趟,好不好?”
只是这问的人也不说是那里没事,是头上的肿包,还是她心中的疙瘩,答复的人也没有明说,但是两人便公然真是没事了。
那摊主不干了,立即呼喊起来:“哎哟女人,这本就是贵重物件,哪能经得起你这么拿起放下的,你不买就别动,这下弄坏了算谁的?”
温西问道:“为甚么我之前同素君出来逛街玩,她都未曾来这里啊?这里这么多风趣的东西卖呢。”
温西被他给气着了,放动手,抬开端瞪着冷疏竹,“你!”
温西重重地“哼”了一声。
温西方才这么一闹,早就把那羞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是恼也不好,跑也不好,只得点头,“没事。”
冷疏竹却笑问道:“如何了?还恼着吗?”
温西又被他给气地直翻白眼,哼哼唧唧隧道:“你也不是好人。”
冷疏竹将她那模样全看在内心,却假装不晓得,挥挥扇子,看看车窗外,嘴唇却挂着一丝不能掩蔽的笑容。
温西心下有些绝望,她还想去个旁的处所,看来是不可了,但是又不能回绝冷疏竹,只得点头应了“好”字。
冷疏竹笑道,“总算像个女孩儿了,之前如果换身衣衫,便是个假小子。”
冷疏竹在一旁道:“这里是南城,来往客商多数客居于此,沿路一向走去,便是东兴桥门的船埠,船从金水江的水门进京,多数在这个船埠卸货,以是这里的店铺是最多的。”
温西不知为何,感觉他的态度怪怪的,固然说话神态都还是那般,但是温西总感觉他有些不太一样。到底那里不一样?她抱动手,还摸摸下巴,不时瞟一下冷疏竹。
冷疏竹抓着她的手便没有放开,牵着她出了门。
冷疏竹又笑:“你定是晓得如许都雅,等我夸你是不是?只是我偏不夸,你急不急?”
冷疏竹发笑:“对啊,我不是好人,还坏的很,只是你逃也逃不走,躲也躲不掉,你可如何是好?”
翌日,温西果然梳了个垂发,将那额头的一束头发斜斜地辫成几股辫子垂下又从耳后绕上来,后脑的余发束成了一束,那梳头的侍女有些巧心机,还在边上簪了朵小绒花,显得调皮很多,额头上的瘀紫天然也瞧不见了。
温西被他说得抓狂,一抬手便要去拆阿谁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