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拍拍扇子,笑着道:“这第一个启事嘛……你出来吧。”
青年将扇子半收,指指温西,又指指他本身,道:“既不是大物件,也不是小东西,倒是我二人。”
青年道:“我二人要去往梅州,想必恭镖头方才一起走来,也晓得有人跟从,那跟着的人并不晓得我等目标,也不肯定我的身份。但如果我要去梅州,这些人倒是无足轻重,不过另有另一拨人,他们却非常毒手,我并没有掌控能够满身而退,还要防他们晓得我的行迹坏了我另一桩事。以是我同这丫头的安然,便只能拜托给恭镖头了。”
青年笑吟吟道:“恭镖头这是接下了?”
温西拿着茶盘,同恭义深深地行了一礼,道:“以恭镖头的技艺,那日渡云湖边,温西不该多管闲事。”
恭义面有忸捏,道:“恭某有负女人所托。”
温西瞠然,“你认得他?”
青年晃晃扇子,道:“恭镖头先不必焦急承诺,我还未曾说完。”
恭义秉眉想了想,才道:“好。”
恭义似不肯多言,只是点点头。
恭义不消衡量太久,便已经作出了决定,他道:“恭某需求去筹办筹办,三日以后才可解缆。”
青年笑道:“恭镖头还只看了第一个启事呢,莫非就不猎奇我要说的第二个启事吗?”
恭义深深地吸了口气,长风庄不缺买卖,也不缺仇家,但是他有了朝廷的买卖,挂上官办的招牌,那些仇家也会见机地躲得远一些,此后来往各处城关,也不必将辛苦卖力挣来的钱拿出大半来办理那些看门小鬼,这个来由,他的确不能推让。
温西“哼”了一声,掀起布帘又归去后舱了。
“绣衣使?”恭义面如黑墨,他天然晓得绣衣使是甚么人,“中间究竟是谁?”
不说恭义,连温西都一惊,她瞠目结舌道:“甚么?”
那门帘又被掀起,温西端着两碗茶水出来,一杯白瓷的放在了恭义面前,一杯青釉的却给了那青年,道:“请吃茶吧。”
青年垂下眼,盯着面前碗里浓烈的绿色,比起那种陈年死水沟里的绿苔还要绿上几分的茶汤,抽了抽嘴角,翻开扇子掩着嘴,假装疏忽了。
恭义看着他道:“中间既已晓得,那为何还要旧事重提?”
青年又道:“本日,我要同恭镖头做的买卖,也是要送一件东西,倒是去往梅州良山,这一起能够会安然无事,也能够有莫大危急,如果安然,自是皆大欢乐,但如果天有不测,那这危急,倒是要比恭镖头送樊庄聘礼还要凶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