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雅抿抿唇,眼睛一亮,低声道:“真的是他啊,我爹还骗我……”
“嘶——嘶——”温西手不断地颤抖着,大夫剪了纱布一刀,听她一声接一声的呼痛,实在不敢下第二剪子。
大夫忙低下头,竹筒倒豆子般道:“有些不好,虽说经脉未曾断,但仿佛有过毒伤,又加上骨骼碎裂,规复得好的话,平常行动倒是无碍,就是将来能够有些使不上力。”
大夫用净水冲刷,那一瞬的激痛令温西差点眼泪都出来,她下认识地就咬紧了嘴唇。
陈王不去同他说些废话,拂袖而去。
“咦?”温西见有戏,忙又要问些多的,不想花丛那边的回廊上响起笑声,“你们两个好久不见,又胡乱调皮了。”
陈王皱眉看着她的伤口,满眼冷意。
陈王对着一旁的芋儿道:“好生照顾女人。”
大夫有些难堪,道:“这个嘛……”他又昂首看了下陈王,见陈王满面熟硬,忙道:“怕是不能了。”
温西的牙齿刚咬住海雅的手背,还没用力,听她这么说,倒是抬开端,看着她道:“你问这个做甚么?”
海雅一愣,“受伤?你不会是怕了吧,你、你拆开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陈王很久无言。
温西一愣,想避开,陈王却将她揽得更紧了些,“莫乱动,大夫不好包扎。”
*
大夫终究谨慎翼翼地又开剪,剪开以后,那些刺伤倒是小事,不过划破了皮肉罢了,只是本来的伤口又裂开了,还溢出了血水。
大夫就僵在那不敢动了,陈王瞥了他一眼,大夫被盯着满头盗汗。
“轻些!”陈王在旁喝道。
渤海王面色一滞,忙不迭又鞠躬作揖,“这实在是小王教女无方,教女无方……”
等大夫又上药的时候,她几近尖叫出声,差点就跳了起来,幸亏陈王把她按住了。
温西没好气道:“谁有这闲工夫装受伤了,我怕只癞皮狗也不怕你。”这小郡主霸道不讲理的很,两年前温西同师父来的时候就领教过了。
陈王冷声道:“海王府中的跌打大夫还请高超的来一观。”
不想海雅却又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向花丛,那一丛月季花都是刺,勾住了温西的裙子,温西愤怒,右手使不得力,干脆就要咬她,海雅却忙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师父呢?如何你又同阿谁凤仪公子在一起了?”
渤海王见海信正瞪着一脸不安委曲的海雅,另有哭丧着脸哼唧的温西,加上陈王要吃人的眼神,就算没瞥见也猜着了,忙着人去请大夫,又请陈王去客房。
方才温西本能的用手撑着本身,不想那伤了的手却被花刺扎了好几个血口出来,还动了箭伤,今早才重新包好的乌黑的纱布又模糊浸出了血迹,温西捏动手腕,呼哧呼哧地吹着寒气。
温西低头,手中传来一阵一阵的热痛,刹时遣散了其他统统的心机。
“痛痛痛——”温西捏着左拳,不住地胡乱捶打着。
温西转过脸,不断地眨着眼,想尽力把眼泪星给咽归去。
陈王沉默,他微微闭目,又问道:“那可使剑吗?”
陈王嘲笑道:“如果令嫒也留下一只手,某便也不做计算了。”
那边胖乎乎的渤海王也忙从厅中跑出来,“如何了?如何了?”
不想忽见一道青影飞来,温西还不及反应,就从海信的怀中落入了陈王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