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看得好笑,这酸腐臭味都能称出二三斤来了,无趣的很,她便趴在亭边看深泉飞瀑,听哗哗地水声。
恭义便道:“那是山间的积水湖,大倒是不大,就是传闻当年架设这山道,死了很多民夫,掉进山崖溪水中,不能收尸,都被冲进了下水鬼,故而得了这个名字。”
走下盘天道,便是飞龙涧的索桥,人走在上面一晃一晃的,恭义令马车一辆一辆通过,温西过桥以后,见到建在峭壁上的一座山亭,她坐马坐得腿酸,见镖队都过桥另有一些时候,就跑进那山亭里玩耍。那亭子外头立着一块石碑,风吹日晒雨淋的,已经是笔迹恍惚斑班驳驳了,那本来何人所建,那个所造都已经看不清了,倒是上头多了好些描画,——甚么某某名流见盘龙险道通天,心生万丈豪情,不由赋诗一首;又有某某才子携某才子来此访古论今,见飞龙涧水如银练,顿生缠绵之意,二人相和赋一篇,刻于此中。
那边恭义已经清算结束,号召他们持续赶路,“二位,下了这盘龙岭,今晚便可鄙人水鬼岸边歇一夜再走,明日的路便没有这么险要了。”
“哦,仿佛是只白鹭。”陈王又笑道,好似大大地松了口气。
温西听到这个地名,有些不安闲,面色另有些发青。
有人也进了这凉亭,温西听脚步声是陈王,她没理睬,倒是见亭下的石崖裂缝里长出一株野乌梅,上面结满玄色小豆般的果实,实在敬爱,温西晓得这能吃得,酸酸甜甜,立即起了摘取之心。
这个温西晓得,明州有长几十丈的大海船,同座连缀的高楼普通壮观,但是到明州又来梅州,只怕要远上两个月的路程,只是另有另一条陆路啊,温西道:“蒙山北不是能够穿过名扬城去梅州吗?”
陈王伸手就敲了她脑门一下,“没有人会比你还没心没肺的了。”说着,顺手就把那条死蛇给扔下山崖了。
半时候以后,车队便到达湖边,恭义按例一番安排。温西单独一人走到水边,捡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望着微微泛波的湖面,有些魂不守舍。
“不是怕鬼吗?如何反倒过来看。”是陈王。
她伸手去够,倒是够不着,立即就跳上亭沿,翻身向下,双脚勾着雕栏,倒立着去摘那果子。陈王本来看她是撅着屁股趴在那的,没想到他一出去这丫头便跳起来就向下倒去,顿时心中一惊,待他看清她企图,不由哭笑不得。
“那你方才是如何了?一副惶恐过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