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义上了那花船,有人便请他出来,恭义不过略略停顿,便入内。船中灯火透明,起首教恭义瞥见的人,是个坐着的男人,长相平常,拿着一柄扇子轻挥,手指套着几枚金玉的指环,打扮也算不得超卓,恭义见过很多人,那些打扮都丽服饰华贵身份不凡的人他也见过很多,只是面前这个青年,让他有种不能轻松呼吸的压迫之感。
另一名部下忙道:“总镖头,如果与那柳一郎有关如何是好,但是有骗局?”
恭义向来有些胆色,他并不惧有甚么圈套在等他,倒是心中的迷惑更多一些,他跟着那人跳下楼,进了条冷巷,七拐八转出了冷巷,面前竟是条小河,河面上一条小舟,那人请他上船以后,便拱拱手分开了。
走镖之人,最忌讳被人盯上,大半没有甚么功德,恭义不晓得身后的尾巴是为谁而来,还是从速甩脱了才好。
老鸨儿咯咯直笑:“当然是来找人的,不来找人,大爷是来做甚么呢。”
舟中有个荡舟的老翁,手脚粗糙,却并无工夫,想来是平凡人,如果有人要谋算他,方才那冷巷当中便可下杀手,何至于令他大费周章上这船?恭义便任这老翁将船划去,大抵走了七八里水路,便出了这小河道,进了扁湖,恭义只是略略皱眉,还是安然坐在船头。
那划子被老翁划向了此中一艘游船,停靠在旁。
恭义皱眉,想了好久,站起家道:“看来这红满楼,我不去也要去了。”
他见到恭义以后,笑吟吟地做了请坐的手势,道:“恭镖头公然心细胆小,我对这笔买卖的胜利又有了三成的掌控。”
这楼有三层,底下开阔,楼梯向上另有好些包间,恭义本欲上楼去找,忽觉有些不对,本来他一起走来,并不避人耳目,有人在跟着他。
入夜,安然里一带灯火透明,满街都飘着脂粉香,恭义领着两名部下避过那些揽客的妖娆女子,径直进了一间最为都丽的楼中。
青年笑着道:“恭镖头会承诺的,有两个启事。”
扁湖因狭长而得名,乃是房南县一处盛景,晚间比白日里还要热烈些,只因过了岐水,便算是南边了,江南多水,河道纵横,时有花船在各州来往,船中女子常打扮迎客,争奇斗艳,花名远播。这扁湖岸边有古迹,又临着闹市,东出便是通河,可向南北,故而湖中画舫花船多不堪数。
这“请”字实在有些妙,他们正挂在楼外,踏着屋瓦,往那里请呢?
恭义感觉他应当认得这小我,但想不起来在何时那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