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琰从太后的慈宁殿出来并未去处太宗帝辞职就直接出了宫,回了自个的候府。
靖宁候府的后门与秦国公府的侧门相通,算起来也是一家。但朱琰自中毒醒来以后,就再也没进过秦国公府的大门,更别提晨昏定省向长辈存候。
她乐意看笑话,但如果被杨太后晓得这事是从她嘴里传到安阳公主耳朵再被鼓吹出去的,对杨家娘子寄予厚望的杨太后岂能轻饶了她。
朱琰刚上马车,身后就传来秦国公世子爷,其阿爹朱定昭不悦责问的声音。
宫娥扑通跪下,全部上半身都伏在空中上,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磕磕巴巴说道:“太、太后娘娘……靖宁候听了太后娘娘的话昂首看了两位杨家娘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太后娘娘又问靖宁候有没有想起来,说去岁的时候在慈宁殿见过的,靖宁候仍旧回说没印象,不但如此,靖宁候还说,还说……”
……
杨太后的话还没说完,一样一身汗湿、神采青白的杨心语呯的一声昏倒在杨太前面前。
说是靖宁候府,实则只是秦国公府的南院。
宫娥内心清楚,靖宁候说的那些话,一旦被鼓吹出去,杨家娘子怕是就要成为都城的笑柄。
“忘了。”
朱琰回身,望着几步之遥的明显很熟谙却又陌生的仿佛不熟谙的人,淡声回道。
杨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忙上前探了探杨心诺的额头,惊道:“太后明智,二娘子额头滚烫,发高热了……”
“你少拿这一套说辞乱来我,你觉得我会信?”
“我不要再喝姜汤,也不要热水,我、我热死了……”
因着这些,世人对靖宁候有多怜悯,对其所作所为也就有多宽大。
宫娥从速低下头,“奴,奴婢知罪……”
宫娥内心虽迷惑,嘴里却顺服的持续说道:“太后娘娘又问靖宁候记不记得杨家娘子……”
一个被天下名医断言活不过二十岁的病殃子,世人除了怜悯,更多的是可惜。
杨太后也愣得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们,这是如何回事?如何一身湿哒哒的?难不成不谨慎落了水?快,取两套洁净衣裳来,备热水姜汤……”
偷瞄着主子神采的宫娥见安阳公主听了这话神采一下冷沉下来,吓得心头一紧,不敢再说下去。
“慈宁殿的人是这么说的,不过厥后……”
慈宁殿顷刻乱作一团。
发觉到宫娥的谨慎思,安阳冷冷目光瞥畴昔,“哑巴了?”
冬至已过,天虽不如前些日子下雪的时候冷,但总归是入了冬,小袄和裘衣大氅都得穿起来了,杨心诺这模样,脸都冻青了,怎的还喊热?
“噗……哈哈哈……”
宫侍尖声禀告:“杨大娘子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