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自但是然坐在杨太后下侧,目光在面上犹带着泪意却止住了哭的杨氏姐妹脸上扫过,讶然道:“呀,是谁欺负了你们么?如何哭得眼睛都肿了。”
因此,又听到安阳公主聘请两人去赏茶花,两人当即心存戒惧。
安阳公主一脸的惊奇,“杨家也收到宴贴了?”
这个时节,宫中各殿都烧起了地龙,外头再北风凛烈,冰肌冻骨,宫殿里头也是暖意融融,暗香浮动。跟慈宁殿比拟,凝和殿的地龙仿佛烧得更旺更大些,杨氏姐妹坐了盏茶工夫,浑身就被烘出了薄薄汗意。
杨太后开了金口,杨氏姐妹再不肯意也只得遵旨。
杨太后神采微僵,“……还没。你也说了,秦国公夫人的寿宴要大办,想必还在筹办,没那么早下贴子。”说着,语重心长的叹口气,持续道:“杨家虽与秦国公府友情不深,但总归是我娘家,又是圣上亲赐的一等庆恩候府,秦国公府办寿宴,怎会不请杨家,都怪我那侄儿媳妇身子不争气……”
杨心诺也跟着应和道:“都是臣女不懂事,惹太后娘娘和公主忧心,臣女惭愧难当。”
“安阳谢娘娘体恤体贴。外头虽冷,但一见到娘娘安阳就心生欢乐,竟一点都不感觉冷了。”安阳笑吟吟的走到杨太前面前,一边哄着杨太后欢畅,一边屈膝行了个礼。
宫侍忙不迭端了绣墩看座,又恭敬奉上热茶。
听了杨太后的解释,安阳公主张味不明的笑了下,目光还是落在杨氏姐妹身上,猎奇道:“不知两位杨mm因何事起了纷争?无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替你们全面一二。”
杨氏姐妹听了,一个仓猝别过脸,一个忙低垂下头。
“太后娘娘,靖宁候刚才说的话您闻声了,如果传出去,今后臣女姐妹是没脸做人了……”
杨太后并不知安阳公主使手腕整治杨氏姐妹的事,只觉得是两姐妹因为被靖宁候调侃还在愁闷,又心念着安阳公主下月带两姐妹去秦国公府的事,不肯两姐妹拂了安阳公主的兴趣,“既是安阳的一番美意,你们就别推让了,出去逛逛身子也松快些。”
杨心语面如土色,“臣女谢公主体恤,大夫说臣女不能吹风,不便外出……”
“这事不难,到那日心语和心诺随我一同去就是。”安阳公主不想在此事上跟杨太后废话,随口对付着,她在想靖宁候先前到底说了甚么,能把杨氏姐妹气成如许,可看模样是问不出甚么来,她只能另想体例。
杨太后见杨氏姐妹一副错愕失态卑怯脆弱的模样,全然没有贵女端淑的风采,感觉面上过不去,白了两人一眼,道:“两姐妹拌嘴,被我说了两句,正惭愧着呢。”
开初两人也满腹的迷惑不解,不明白那里招惹到这位傲岸刻毒的嫡公主,为何总寻她们费事,害她们出尽丑态,又碍于对方身份高贵敢怒不敢言,只能尽量绕着凝和殿走。
听着殿内传出的杨心语和杨心诺两姐妹泣声辩白的说话声,安阳公主改了主张,从柱子后现身,大风雅方领着宫侍迈进慈宁殿内。
杨太后一番大言不惭的话听得安阳公主内心嘲笑不已。
可即便如许,凡是两人进了宫,总能被安阳公主堵个正着。
安阳公主并未因两人的婉拒而气恼,谈笑自如道:“恰好,我那刚得了鄂州产的苗姜茶,饮后发汗解表,对伤寒咳嗽有奇效,想来对心语mm的病症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