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管事刚开口就招来刘喜的一记脚踹。
苏玉妩拉着苏彦刚跑出院子就被林溪给追上了。
刘喜虽出身繁华,也没练过拳脚工夫,但一样的行动做了几十年,力道一点也不轻。
再想到苏二老太爷折损在苏老太爷手上的黄玉腰带,刘喜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林溪见兄妹俩一派当真,已经信了苏彦真的收到了益州来的信,内心不免更焦心,“三女人,三公子,宋城不像益州,人生地疏,你们身边又没有得用的人手,我这就出府找三爷,三爷返来前,你们千万不要出府。”
刘益既为人子又为人部属,刘廷只这么一问,他当即了然,“在府里。儿问过二弟为何要跟苏家小郎君过不去,二弟并未没透露真相。儿顾虑着江南两路的事,急于禀报阿爹,也就没再多过问,只是将二弟禁祻府中。”
苏玉妩拍拍心口,深吸了口气,终究想起了派车夫去跟踪刘喜侍从和戴龙雷五两人的事,忙问:“你可有甚么动静?”
刘喜背手在院子里瞎转了半天,被他派出去的亲信章管事终究办完事返来复命。
刘喜抬手禁止侍从,“容我想想。”
章管事紧握的手背指节微微发白,哑忍的看了刘喜一眼,甚么也没说,回身就走。
“我,昨日我被带回西跨院,挤攘之下也不知谁在我腰间扯了一把,等我想起来时,荷包袋已经不见了……”苏彦越说越小声,头快低到胸前,心虚的不敢看苏玉妩的眼睛。
林溪为人恪失职守,说甚么也不让两兄妹出去。
刘廷在书房内来回走了几圈,随后严厉叮咛刘益:“你派两小我连夜出城,假装成走商,去江南一趟。悄悄探听看看有没有甚么动静。牢记,不要被人看破,找机警的人。”
林溪跟林嬷嬷沾着亲,听了苏玉妩的话,不免严峻起来,“三女人此话当真?姨……林嬷嬷她回益州不敷两月,定时候算,怕是方才到达,如何会碰到伤害?”
苏玉妩顾不得生苏彦弄丢了她亲手制的荷包袋的气,面前头一个闪现的是戴龙和雷五两人的脸。
章管事见自家主子神采阴晴不定,一会怒一会笑,昂首看了看阴暗的天气,出声提示道:“二爷,您有甚么叮咛不如先交代小的……”
刘喜点点头,皱着眉说:“这事前不管了,我有别的事交代你。”
苏玉妩急道:“你不是收到了手札,信上说林嬷嬷有伤害么?”说着,伸手往苏彦怀里摸。
苏玉妩没法,也想明白了即便她想出府,苏家一定能替她和苏彦备妥车马人手。
苏玉妩对林溪的才气抱以极大信赖,亲目睹林溪去找她阿爹了,内心的那份胆战心惊稍稍减轻了些。
现在却……
他离京时可托誓旦旦包管过,人在荷包袋在。
刘益虽不准刘喜出府,倒没再限定他身边人的自在。
……
也不知林溪有没有找到她阿爹,她阿爹有没有派人去益州。胡思乱想间,一道黑影忽地闪现面前,惊得她差点没失了魄。
苏玉妩靠门柱站在廊下,神采怔忡。
苏彦不安闲的别过脸,抓抓头,“被偷走了。”
“多谢三女人……”
“喝罢再说,等说完了,我再让人带你去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