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二正要瞋目开口,苏玉妩又截住话:“至于盗窃刘府家传白玉笔筒一事,一来,此事并未证明,尚存疑窦,并且三哥也从未承认做过此事;二来,二太翁身为长辈,更是身为苏氏族长,面对小辈蒙冤受屈,不极力查明本相,还三哥和苏家明净,反而听信两个来路不明的下人之言,鉴定三哥犯了盗窃之罪,玉妩既难过肉痛又迷惑万分,二太翁为何宁信外人,也不信自家人?”
苏老太太拉着苏玉妩的手,体贴了一番,吃紧叮咛老媪。
苏玉妩心中针扎般疼痛,“大……三哥!”
苏老二想仰天嘲笑,可张了嘴,却笑不出来。
“老奴这就去。”
苏老迈已经盘算主张帮兄妹俩,天然不会眼看苏老二打压苏玉妩,他挖苦的瞥了苏老二一眼,冲苏玉妩招招手,“过来,这是你太娘娘,你长这么大怕是第一次见。”
“三哥,你没做过的事,谁都不能冤枉你,太翁和阿爹必然会替你做主。”
苏老二坐不住了,霍然起家,“大哥这话可要说清楚,难不成是说我跟刘家冤枉了苏彦这个孝子不成?”
正沉浸在恨意中的苏玉妩,手腕上蓦地一痛,蓦地惊醒,转头看向身边。
的确是笑话!
“妩姐儿说得不错,彦哥儿没做过的事,我看谁敢硬扣他头上!哼~”苏老迈冷哼的时候,目光是直喇喇斜着苏老二,保护之意较着至极。
两人的冲突最深在于,前者感觉后者获得太多,侵害了自个的好处;后者感觉本身获得的太少,被前者侵犯了本属于自个的好处。
苏老二怒瞪苏玉妩,你了半天也没接上话,内里忽地又传来一道沉哑的喝采声。
梦里,恰是因为齐大娘厥后的和盘托告,她才得以晓得大哥苏彦被苏夫人、苏二老太爷以及刘家结合算计谗谄的本相。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苏老二必定活不成了。她把话说得如许澈底,苏老二凡是存着一丝知己和人道,就不会再对苏彦苦苦相逼。
苏玉妩遥遥向苏老二行了个礼,眼睛却直直望进对方的眼底,“二太翁口口声宣称三哥为孝子,但是三哥做了违逆不孝犯上不敬之事?”
苏玉妩看着苏老二伪善的模样,牙关紧咬,虽晓得有苏老太爷在,苏二老太爷临时动不了苏彦,但听到这些话仍旧愤恚难忍。
“你,你……”
苏老太爷甩袖背手哼了声,目光从苏老二身上移到刘喜身上,再将其他相干不相干,却挤满了全部前院正堂的人扫了一圈。
“你还晓得我是你兄长哇?啊,你领着人闯进我府里,号召都不打一个,问罪我的曾孙子,如此目无长辈,残害本家之辈,苏家岂能容你!剔除你的族谱还算轻的了。”
苏老迈冷眼看着苏老二,“清除家声?行啊,不过,这第一个该被剔除族谱的,是你苏老二!”
苏老二瞋目切齿,“胡说八道!大哥,我看你是老胡涂了吧你!”
不是说两个老东西跟都城的苏源清一系恩断义绝,毫不会插手管苏彦这事吗?
苏玉妩缓缓收回视野,内心涌起的杀意也渐渐被压抑。
既然与报酬善换来的是被凌压宰割,那么,她不介怀心狠手辣到六亲不认。
刘喜将苏夫人暗骂一通,可事已至此,只差最后一步,他那里甘心放弃。
苏老太太和苏玉妩两兄妹上演的这出骨肉亲情、老牛舐犊戏码,让统统人大跌下巴,外头一向传言苏老太太跟苏夫人婆媳反面,这也叫反面,全天下怕是没有敦睦相亲的婆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