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苏玉妩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不成思议的看着打着快意算盘，一脸喜滋滋的柳老太太，让她寒心的是，苏夫人竟然也面露笑意，明显两人是早有预谋。
苏夫人的话音一落，二房的周氏意味不明的笑起来，“要我说，香菱还真是个有福的。三叔谦恭体贴，多年在外就你一小我在照顾，也是辛苦。婆婆体恤，将香菱指给三叔，你也好歇上一歇，养好身子，争夺再为三叔生个一男半女的，岂不是好上加好。”
百善孝为先。
“阿娘……”苏玉妩又担忧李氏会不会悲忿过分。
李氏却没理她，只是看着苏夫人和柳老太怔了半响，游移道：“……香菱服侍婆婆多年，耳糯目染，端方脾气天然是好的。婆婆为了三房的子嗣着想，媳妇也不是妒泼妇人，拦着不给三爷纳妾。只是夫为天纲，这事总归要先问过三爷，媳妇不敢私行做主。”
“三女人别急，奴婢这就回北院给您拿件比甲来，三太太正跟夫人商讨很首要的事，您就别……”添乱二字红叶忍了忍，没说出口，“总之，奴婢快去快回，您等着奴婢。”
苏玉妩哏住。
“青青别闹，待会阿娘再陪你归去加衣裳，你先去你二姐那边坐。”李氏终究朝她望来，表示让红叶将她带走。
人有凹凸，妾也一样有贵贱。
“可二伯一向在都城为官，也不见二姐有庶弟庶妹。”话出口，苏玉妩就悔怨了，苏夫人行事阴狠，她再气也无谓云迁怒苏玉婍，徒添滋扰。
“婆婆，媳妇……”
“阿娘……”
如此一来，苏玉妩阴霾的表情忽地明朗很多。
苏玉婍是周氏在内里捡来的吧？
“玉妩讲错了，二姐别同我计算。”
这头，苏夫人听了李氏的话，冷酷道：“你是正室，遵守妇道替夫君纳妾是本份，世良有何可指责于你？相反，他该欣喜你的漂亮。”
她虽不但愿苏世良纳妾，但对纳妾本身并没有太大略触，只是给三房纳妾的是苏夫人，除了对苏夫人的企图恶感外，更多的是担忧李氏会悲伤。
或者，梦里阿娘的投缳他杀，并不但单是因为苏夫人逼着苏世良纳妾的原因？
只是，出乎她的料想，李氏除了因为太突但是怔愣以外，并没有过份哀痛的模样。
苏玉妩晕晕乎乎的被带回到苏玉婍中间坐下。
苏玉妩瞪着不慌不忙的李氏，有些不敢信赖这是一惯谨小慎微、软弱可欺的李氏讲出来的话，“阿娘……”
不上族谱！
她俄然发明，实在阿娘没有她设想中的软弱笨拙，连红叶都比设想中的聪明，借口帮她拿比甲，实在是去找阿爹报信罢。
苏玉妩这歉道得非常没底，苏玉婍孤傲清冷，触怒她怕不是一句两句便能够和缓的。
大庭广众之下，苏夫人觉得三房延绵子嗣为由替苏世良纳妾，李氏不管是顺从孝道或是妇道，都没来由去回绝。
下聘！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夫人堂而皇之，将一个奴婢许给她阿爹做妾室，还要李氏按良家妾那般按礼数下聘、迎亲，李氏若承诺下来，苏世良怕立时就沦为满都城的笑柄！
这跟她做的梦不一样。
她算是看出来了，苏夫人不但是以纳妾之名往阿爹阿娘身边安人手，更是趁机热诚三房。
“香菱不改进籍？”李氏一样一脸不成思议望着苏夫人，完整不明白为何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