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妩淡淡一笑,回身走到小方桌上的灰鸽面前。
苏玉妩微张着嘴,眼睛睁大,好半天赋惊奇的问:“哪来的?”
苏玉妩转过身,悄悄瞧着她,“大厨房后边种了一株夹竹桃,早在一个月前花就谢了,这跌打膏闻着有股甜香,差点都把药的气味给袒护了,明显放了分量不轻的夹竹桃花粉,看来是未卜先知,早早就预备好了的。你觉着,她们是给你备下的,还是旁人?”
“这药不是我买来的。姨母每年都让人从大理国带百宝丹返来,三房有更好的伤药,又怎会去买旁的药来使?”
府中端方森严,亥时正各院各门都得落锁,没有对牌谁都不得出入。
铃儿呆了呆,“女人……”随即她想到甚么似的,面色变得踌躇起来。
苏玉妩一边将黑陶罐里的跌打膏用玉簪挑出,敷到灰鸽受伤的腿部,一边说:“它跟你一样,腿受了伤。只是,它运气不好,被我捉来替你试药。”
跟着苏玉妩的行动,铃儿这才看清,灰鸽的腿上感染了血迹,似是受了伤。
到底是跟在身边数年的人,苏玉妩心中有那么一刹时的怜悯,随即别过脸,淡声说道:“你醒了,恰好,我就是给你送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