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传出去。
苏玉婵越听越心惊,手中的茶再也喝不下去。
一举数得。
“娘娘,婵儿昨日得了件好物什,您看看。”
亲信丫环得了夸,苏夫人面上也欢畅,接过丫环递上的茶盏,沾唇抿了些,轻赞道:“暗香甜美,芳香四溢,似是加了蜜糖出来?”
苏玉妩几乎保持不住脸上的笑容,“本来如此。”
苏夫人略带深意的看了苏玉婵一眼,接过青玉盒翻开,“能被婵姐儿夸好的,那必定是不凡。”
李氏心头五味杂陈,热气直往眼上涌。
“婆婆,地上湿凉,妩姐儿病才刚好,别再跪坏了身子。”
苏玉婵生来便聪明非常,半岁就能开口说话,两岁识字,三岁背诗,五岁作诗,七岁时出了第一本诗集,今后才名远扬,被冠第一才女的名头。加上面貌绝丽无双,其外翁又是当朝第一宰辅,如许显赫的出身,苏夫人宠她原也是应当。
李氏费了好大力量压抑住悲忿,刚要开口替苏玉妩讨情,被仓促跨出去的徐氏截住了话。
苏玉婵终究想起荷包里那盒雪莲白玉膏,忙拿出来,邀功般递到苏夫人面前。
不过,她的目标已经达到,不但顺利进了家学,还根绝了落水之事的后患,现在,只盼小喜鹊能顺利将信送到姨母手中,安然返来。
本日的苏玉妩就像一只蜗牛,柔嫩有害,却总躲进壳里,令人无处动手。反令她在夫人面前丢脸,真真讨厌得紧!
苏玉妩灵巧的福了福身子,却并不坐下。
苏玉婵心境停歇下来,见周氏拉着苏玉妩问个不断,苏玉妩应对流利,安闲自如。
可苏玉妩也是苏家的远亲孙女啊……
苏玉婵略微吃味的朝徐氏投去视野。
苏玉婵感遭到苏夫人目光中的不满,内心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原觉得这个期间没有《本草纲目》,无人晓得这玫瑰花对女子养颜驻颜有奇效,却不想苏玉妩这个小处所返来的人都这么清楚,那岂不是代表另有更多的人晓得玫瑰花的功效?
既是来存候,没有苏夫人的答应,哪有坐下的事理?
苏玉婵只得按捺下性子,心平气和端起香茶杯饮着,一边听苏玉妩讲玫瑰花的功效。
苏玉妩忍着膝盖上的酸麻,一对黑琉璃般的眸子,当真望着徐氏说道。
她的青青儿身子还衰弱着,地上那样凉,这些人就这么狠心看着,连句话也没有。
“谢大伯娘替玉妩说话,这事是玉妩思虑不全面,不怪长姐。昨日同阿爹来给娘娘存候时,玉妩也同阿爹提及过这事,阿爹并未反对,玉妩是至心晓得错处才会如此。本日得大伯娘教诲,玉妩受益匪浅,今后遇事定会学嫡姐那样,深思熟虑,细心全面。”
哀痛中的李氏和看热烈不嫌事大的周氏却都没听徐氏话中的深意。
李氏看着戏谑笑闹的周氏,以及涓滴不避讳苏玉妩还跪在地上,倚着苏夫人坐在圆凳上的苏玉婵,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徐氏看她一眼,悄悄点头。
苏夫人斜睨了苏玉婵一眼。
苏玉妩浑身冒起盗汗。
想到这里,苏玉妩俄然心头一震:三房一向有苏夫人和徐氏安插的眼线,小喜鹊不见了的事,她们会不会早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