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没推测堂堂谢家三公子会做出此番抢东西的失礼行动,不免讶然,“谢三公子这是……”
谢子奕下认识朝对方的右脚看了看,惊奇道:“你熟谙我?你是靖宁候府的?”
谢子奕刚跨进门,谢夫人就发觉到了他有些不对劲,内心微微就是一沉。
王管事想着到底是少年郎君,一时行动恰当也不是甚么大事,何况谢子奕是谢府嫡三公子,总归不好令其太失脸面,便笑道:“谢三公子不必自责,也是鄙人仓猝了,没看清路才会与公子的马车产生碰撞。现下鄙人这腿脚不便,怕是不便登贵府大门,不若谢三公子替鄙人将这云雾茶带回府去,也替鄙人在谢参知面前分辩一二。”
谢子奕一听是铁梵刹特有的庐山云雾茶,心下就是一紧。他翁翁谢参知尤爱此茶,旁的一概不喝,可偏那铁梵刹的云雾茶产出一年比一幼年,往年得了能喝一整年的云雾茶,现在只能喝半年,还得节流着。
撞了靖宁候府的人!
谢子奕出了茗月轩,谢家的马车这会正被店伴计牵引着今后院去,谢子奕撩袍追上前去拦住马车,“调头,回府!”
“是。”
坐在车把式上的车夫惶恐的看着被马车撞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听到车内传出谢子奕的痛呼声,忙翻身往车厢探去,“3、三公子但是伤着了?都怪小的,三公子恕罪,小的也没想到候府的后门会走出人来,小的,这可如何是好,夫人饶不了小的……”
谢子奕也有些慌了,让车夫去把人扶起来,自个也跳上马车。
也幸亏巷子里这会没人,倒是比走大街时快了很多,车夫暗自光荣着,马鞭一扬,车轱轳转得更快了。
胡思乱想间,马车蓦地一震,似是撞上了甚么,走神的谢子奕被惯性狠狠甩到车厢壁上,肩膀吃痛的他立时叫出声。
谢子奕捧着华贵织锦裱就的锦盒,越想越不是滋味,换作平常他哪会这般失礼于人,定是被苏府和苏三娘子的事给气着了,才失了分寸。
谢子奕红着脸点头,“该当的……这个王管事收好,定要找个好些的大夫诊治……”
谢府的马车华盖云顶,车身广大,小小的巷子被马车全部塞得严实,两边的空地竟是容不了一人,非得侧着身子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