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也不枉你七妹一向顾虑你。”谢夫人脸上暴露欣喜,抬手接过下人刚送出去的罩甲,给谢子奕穿上,细心扣上盘扣,“小七的事你别担忧,我给苏夫人递了贴子,等两家商讨过后再定。你先回院子头换身行头,这头我让夏嬷嬷备好行礼和一些药材,让她陪你一块去候府,也好提点你一二。”
半晌后,谢夫人开口了,“王管事想必也是为了保全你的面子,才会顺水推舟这般行事。本来,你既是从王管事嘴里晓得靖宁候在府上,撞了候府的管事,起码也要派小我进府告声罪,现在倒是我谢府失礼于人。奕哥儿,恐怕这回你得亲身走一趟,上靖宁候府赔罪去。靖宁候虽说脾气冷傲,但看在你翁翁的面上,他也不会难堪你的。”
谢夫人听了这话可就至心不欢畅了。谢子奕是她亲手带大的,待人接物向来挑不出错,本日定是内心有事才会有口难言,偏谢二太太不懂察颜观色,还在这胡搅蛮缠实在惹人烦。
谢子奕一走,夏嬷嬷就将金彩绣绫的锦盒捧在谢夫人面前,“夫人,这云雾茶要如何措置才是?”
谢夫人也瞧着谢子奕,与谢二太太一脸别致分歧,谢夫人认得这锦盒上的绣绫不是凡物,又从谢子奕的非常态度上模糊猜到这锦盒怕是别有来处。
谢子奕顺服的坐下,被炭盆里的热气一熏,神采立时好了很多,“娘娘让人备的衣裳自是好,我回京时走得急,等回到书院必然穿。”
夏嬷嬷晓得自个主子有些话不好说,就抱怨道:“这王管事也太没端方了,就算是谢府的马车撞伤了他的脚,三公子好歹是主子,是谢家的嫡公子,他一介下人怎敢教唆谢家的主子替他跑腿办事?不成体统!”
谢夫人这回倒是没理夏嬷嬷话里的意有所指,“奕哥儿,你这话从何提及?”
谢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谢二太太就领着丫环跨了出去,恰好瞧见谢子奕献宝似的递上锦盒,当下就打趣起来。
谢子奕忙道:“实在这事不怪王管事。”
“三公子心肠纯善,到这会了还帮着王管事说话。”夏嬷嬷暖和的望着谢子奕。
见谢子奕神采不好,又单身一人,穿戴薄弱,谢夫人当下心头就不悦,忙让下人去拿罩甲来。
“这事,是奕哥儿做得不铛铛。”
谢子奕说完,像是放下了重担,整小我轻松很多,便将从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包含茗月轩里事关谢七和苏三娘子的流言。
谢子奕迟疑了下,起家将手里金彩云绫的锦盒递到谢夫人面前。
“奕哥儿,现在气候寒凉,你如何就穿了件单袍,你身边的人如果不顶用,趁早换了,我再给你找几个好的。”
“好了,你好歹也是长辈,奕哥儿才多大,你跟他计算甚么。现在见天的冷起来了,我让人把库房里色彩光鲜的绸缎清算了一些出来,就搁在西配房的堂屋里,你先去挑一挑,剩下的再让给各房送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