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垂垂深了。颜若倾喝过醒酒汤后在兮儿、月离月泠三个丫环的服侍下换衣入寝。
她还活着?如何能够!必然是本身呈现幻觉。
朱氏掌管后宅,颜若倾的死,朱氏才是真凶!
最俊的男人……
两次遇见跟颜若倾很像的人,他早坐不住了。在命人引开那辆尾随的马车的同时,也命人跟上去,最后跟至镇戎将军府。
只是颜若倾翻身后,面庞朝内。
颜若倾认识不清楚,觉得在梦中,想既然能随心所欲做甚么,就没了矜持,伸开双臂很主动地搂住慕宸逸的脖子。
他摘掉脸上的黑布,暴露一张俊美无双的脸,恰是逸王慕宸逸!
没想到没有胎记后的她生得如此绝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他恨不得直接扑倒颜若倾。但是他晓得不能这么做,不然跟曾经伤害过颜若倾的人有甚么辨别?他要做的是好好庇护她。
原意是想给颜若倾按下水性杨花的罪名,那么他就能光亮正大将她休弃,天下百姓只会指责颜若倾,不会说他太子薄情寡义。不料,颜若倾死了。
她面前闪现的……是慕玄昊的脸……
不对,重点不是小产,是颜若倾底子不该嫁给慕玄昊!不该怀了孩子!
做了几个深呼吸,慕宸逸鼓起勇气走近。
他和顺地唤道:“倾儿。”
此时的慕宸逸已偶然去管颜若倾曾是太子庶妃那档子事了,更偶然迷惑颜若倾如何活下来的,现在是甚么身份等。
慕宸逸没想到颜若倾会这么敏感,就寝会这么浅。但是脸上的黑布摘掉了,再戴归去也来不及。
不知如何,颜若倾的脑海里呈现了前次夜晚,醉倒在她马车前的男人。那人……才是最俊最俊的吧?想起来仿佛与面前的慕玄昊很类似呢!
事情到处透着诡异。
大抵……女子本性都是这么傻的。
想着,恨意与伤痛交叉,他毫不踌躇地朝那方向前去。
慕宸逸双手各撑在颜若倾耳边的床面上,缓缓撑起家子。那好像幽兰的气味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他的鼻尖。
他……他该如何办?
感激彼苍又把他的倾儿还返来了。
颜若倾没有死,这是如何一回事?连脸上的胎记都没有了。
他伸手欲掰回颜若倾的身材,但是手停在空中伸伸缩缩了好半天赋碰上去。
倾儿,好密切的称呼,她好喜好。慕玄昊向来没对她这么和顺过,真是梦啊!梦里,她能够随心所欲的吧?
哦对了,另有两团小笼包顶在他胸前。慕宸逸一时候手足无措了,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既然人都死了,那就直接说是病死的吧,不然传出本相,太子脸上也无光。
厥后颜若倾虽说重生,但心灵上形成的创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病愈的。
如何又梦到他了?
今晚轮到守夜的是月泠。她抱着棉被在外间的椅榻上躺下,很快进了梦境。
以是她哪怕睡着了也极其敏感,猛地展开了眼睛。
他云里雾里地扑在迷迷瞪瞪的颜若倾身上,很久……很久……直到耳边响起颜若倾均匀的、沉沉的呼吸声。他晓得她睡着了。
如果是梦,永永久远不要醒。
另有那皮肤比白瓷更加光亮的脖颈,半藏半露的锁骨,叫人浮想连翩。
厥后,他停下了,胸腔里心脏的跳动与满身血液循环速率已经超出了他所能节制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