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抿着嘴唇,悄悄看着她,看得久了,眼睛酸涩的差点掉下泪来。他不清楚事情为何会闹成这般,他只是想同她在一起罢了,可她却恨上了他!
陶老爷捋了一把胡子,皱眉想道:是啊,半子才过世不久,按理女儿还在孝期,任何人不能给她说亲的,即便她想再嫁,也得过了三年孝期。
陶老爷接过信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两个大字“休书”,顿时气的浑身颤栗,狠狠的将信摔在地上,陶晶忙捡起来,字是陈守义的字,并非捏造。
“我只配得上青灯古佛,你可对劲?”她即便是削发,也不会嫁给萧瑞,她的人生还轮不到萧瑞做主!
“我们主持完你们的婚事便归去,路途悠远,便没将他们带来。”想到女儿竟然回绝萧瑞的一片至心,陶老爷气的狠狠瞪着陶晶。心道:人家堂堂天潢贵胄,不嫌弃你个孀妇,你竟然还敢回绝他,的确是鬼迷心窍!
陶晶恨不得剥了萧瑞的皮,取出他的心,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竟然将陈守义诈死的事情说了出来,如果父母将此事嚷嚷出去,那陈守义便是死了也没了好名声。
“四皇子请――”陶老爷的确受宠若惊,堂堂大梁四皇子,皇室后嗣,竟然为他小小臣工带路,这的确是天大的礼遇。
“甚么?”陶老爷气的几近跳起来,世家后辈都要去保护国度,他的半子竟然为了不上疆场去装死!这的确是奇耻大辱!“人呢?别人呢?把他叫出来!”
“叹何如,既不与妻,不配为夫,然诗书实难割舍,鱼与熊掌不成兼得……”
“他已经休妻了。”萧瑞一字一字的说道。
“伯父、伯母请――”萧瑞笑吟吟的将他们引至正厅,仿佛一副家主气度。
如果此时陈守义还在,她是不会碰到这些费事的,即便他甚么都不做,只顶着她夫君的名号,也能让旁人知难而退。可她承诺了老夫人,不能将陈守义诈死的奥妙说出来。
“是啊,他还托我带一封信给阿晶。”萧瑞慢悠悠的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陶晶伸手欲接,他却将信直接递到陶老爷手中。
陶老爷皱眉思考一番,感觉女儿所言非虚,皇室的人最讲究门当户对,女儿已非完璧之身,即使再优良,也不成能嫁与皇子,倘若只做萧瑞的妾侍,依女儿的脾气,只怕是不依的。
可半子既然没死,更没人能让女儿再醮了。
“对了,伯父伯母,侄儿记起一件事,陈家二公子并未过世,他不过是装死,不肯上疆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