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那十万块花得值不值吧!”
自家儿子捡回一条命,另有钱拿,陈福贵天然欢乐。
“既然我已到此,便和你陈家缠了缘,自当有始有终,此事包在我身上。”
陆雄嘴巴大张,满脸的不成思议。
陈福贵赶快拉着陈天在坟头跪下,照着宋牧阳的意义膜拜。
“我的儿啊,你可要了爹的老命喽……”
“宋牧阳,你到底在干甚么?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卖力吗?”
“爸!”
“还请大师消灾,非论何种代价,老夫我都能承担!”
欣喜了一句,宋牧阳便从中间搬来一大一小两块石头,掐算了一番,便摆在坟冢两侧。
“小伙子,不,大师!还请指导迷津。”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一个动脉出血,一个胸中卒,你奉告我拜祖宗牌位就能把人缓过来?”
衰弱的呼喊蓦地治病床响起,本就空旷的病房刹时沉寂。
将坟头上的土层重新翻了一下后,宋牧阳在坟前插上了九注大香。
现在被当个球一样砸在地上,这不是瞎混闹吗?
“上边的草是新铺上去的,有人动过你家的坟。”
礼毕,陈福贵才在宋牧阳的搀扶下,晃闲逛悠地站了起来。
可要想撤除他们陈家的霉运,必须父子二人同时参加。
不等宋牧阳按他的头,他便用力重重的叩了三下。
一番折腾,陈福贵逐步和缓过来,不过神采还是煞白。
陆雄神采煞白,焦心肠催促。
宋牧阳捧起一把坟头土,神采庄严。
“我嘞个乖乖,这处所竟然有水!”
老一辈懂风水的里手看过,此乃驰名的龙虎抱山之势,端庄的宝穴。
……
“先前也是急昏了头,补偿的事,陆老板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陈福贵毕竟活得年事长,这类拜祖宗的流程他也经历过,现在也反应过来。
正说话间,刚才的护士带着几个大夫吃紧忙忙地冲了出去。
不等他惊奇,就被宋牧阳直接按在了地上,用脑袋重重砸了三下地板。
宋牧阳抄起随身带着的铁锹,上去便挖。
搭上他这条老命估计都不敷赔!
“那不可!”陆雄俄然变得主动。
“陈家子孙,陈福贵,陈天祭祖,行三跪九叩之礼。”
宋牧阳也不解释,拿起早早筹办好的瓷碗,盛了两碗水,又粘了些香灰,递到父子面前。
又咬破陈福贵的手指,将他的血也沾了上去。
一声大喊,算是把陈福贵的魂给招了返来。
宋牧阳不管不顾地刻着牌位,最后一笔落定,便在陈天断臂处沾了些血。
陈福贵住的村庄往东八九里,有一片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