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阳故作浑厚,嘿嘿笑了几声。
“兔崽子,你还真花二百买了车破石头返来!送财孺子的名号都在十里八乡传开了,咱老宋家今后还要不要糊口了?”
形似楚地龙虎纹!
这些天,宋大海用上好的红木,亲手做了几套家具。
此时宋大海还不晓得儿子收的哪门子褴褛。
宋牧阳撸了下袖子,当即把地墩秤搬下车。
他刚出来,一眼就盯上了宋牧阳手里抱着的两个盐罐,神采格外镇静,但很快就把这股情感压了归去。
“马大娘,我这刚开张,身上没零钱!要不你加点东西凑个二百斤?”
“也就那副德行,就算干个谋生,那也是个败家子。”
利落地给了两百块后,便将一堆褴褛装上三轮车,快速消逝在村道上。
“且慢脱手!”
“诶,小伙子,你这两个罐子不错,这荒郊野埠我能拿来煮汤,要不五百块卖给我?”
村民听到动静,纷繁围到村口,一副看热烈不嫌事大的模样。
宋大海被气了个半死,他年青时也收过褴褛,晓得此中的行价。
宋大海活了这么多年,好赖话能听得出。
“瞧您这话说得,这褴褛不各处都是?”宋牧阳扯着嘴,学着影象中正主那副二流子样。
村口老屋子内,宋牧阳把收来的一车破石头卸在院子里,单拎出两个盐罐子回了屋。
宋大海敲掉烟锅里的烟灰,抄起一根烧毁的木棍,肝火冲冲奔村口而去。
马兰花脸部肌肉抽动,长久愣神后便将磨盘竖了起来。
“没惹啥费事!就是一块一斤,收了马大娘一车破石头,村里的人都筹算把自家墙角堆的碎砖,拿他那去换钱嘞!”
宋大海坐在三轮车上喘着粗气跟村民对骂,“滚一边去,有你们甚么事。”
“你听我说,这东西在识货的人手里能卖出高价。”
虽看不清全貌,但宋牧阳鉴定,这东西必定不凡。
……
宋牧阳故作难相。
“哼,收褴褛,穷乡僻壤哪有那么多褴褛收,不就是变着法游手好闲么。”
“我改了,现在盘了铺子,收褴褛!”
“你等会儿!”马兰花蓦地起家,一双三角眼扭曲成了弧形。
“大叔,我是进山考查的研讨职员,这是我的证件,可否讨口水喝?”
宋牧阳抱着罐子迎出来,看到宋大海暴怒的模样,赶快躲到三轮车前面。
“算了,看在马大娘头一个支撑我买卖的份上,我让您一块!”
“那可不,莫非跟你似的,整天不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