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爱恍然想到，槐花树下，藤床上，树影婆娑，她依偎在他怀里睡着，梦里尽是连绵奔腾的江河和重峦叠翠的山林。
孟育之：“程景行，我只帮你这一次……最后一次，这事以后，我们各凭本领。”
微信上有个红点，她一点开，心跳就快了。
莫爱：“……”
橘猫的头像。
她微微松一口气，去沙发上躺下。
【橘猫还是金渐层？看不清呀…再发两张……】
程景行：【你正在输入好久了，电话说，别打字了。】
程景行一条都没回，仿佛没瞥见。
程景行：“你活力就会跟我吵，吵完，我就能晓得你是如何想的，不像现在，我如何做都仿佛不对，你又甚么都不肯说。”
莫爱盯着屏幕看了好久，手指悬在键盘上，冻僵了一样。
他没出镜，反而让照片更有设想空间。
那次赵泽来过后，他没跟她联络过。
还发了朋友圈，没写笔墨，只要一张橘猫枕着程景行的胳膊，抬头睡在红色床单上的照片。
暗中恍惚了时候，她感到这冰冷的暗夜冰河无穷无尽，如何都渡不完。
她将照片保存，放大看猫的睡脸，确切苦涩。
程景行躺靠在床头，一只手随便地搭在它背上，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屏幕上的通话界面消逝，残留的嘟嘟声显得格外无情。
那都是程景行的安排。
磁性的男声像在山泉水中滤过，洁净清冽，流淌进她内心，尾音带着点宠溺的指责，好像畴前。
程景行：“嗯，晚安。”
莫爱满心巴望又害怕不前，很多话，错过了机会，就再说不出口。
程景行：“要我畴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