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轮笑道:“啊,我晓得了,我是你的心上人对不对?”
苏蕴靠近她,悄悄笑道:“你但是太后宠任之人,怎能遵循宫中的端方来呢。”
“由不得我想啊,遵循宫中旧例罢了。”
莲真含笑点了点头,谢萱和却道:“我传闻皇上年纪小,现是太后在掌管朝政,既是如此,她怎能有空见我们?”
“太后言重了,微臣昔日得太后照拂,本日又受太后如此重用,此心所想,此生所愿,便是为太后分忧,比这再难千倍的事情,也毫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倒难为你想着。”
莲真悄悄哼了一声:“我特地带我母亲和姐姐来见你的,因为你是。。。。。。。你是。。。。。。。”
谢萱和笑道:“宫中派来接我们之人,一起顾问甚是殷勤详确,倒是半点辛苦也谈不上。”
高贤不知何时已悄悄退出去,霍凌恭谨侍立,只听得冰轮道:“迩来你与霍淞、霍泽相处如何?”
“起来罢。”
“是。”
莲真喜孜孜的道:“我先让宝贞带你们去沐浴了,然后安息一番,再设席替你们拂尘洗尘。”想了一想,又道:“既然来了,我还得带你们去见见太后,嗯,等我让人先去探听一下。”
莲真嗔道:“你明知故问,我不睬你了。”
苏蕴听得人禀传,早在门外等待,一瞥见她,眉眼间笑意盈盈:“可叫我好等,我只当怜絮那丫头请你不动,正筹算亲身畴昔呢。”
“获得他的信赖,才是相称紧急的,再如何说,你也是霍家的人,比别人更轻易做到这一点。”冰轮看着他,语气不带涓滴豪情:“你要记着,他们的死,是有代价的,总有一天,他们会获得昭雪。”
霍凌略微游移,躬身上前双手接过,翻开快速看了一看,脸上微微变色:“这是灵州官员参劾大将军的折子。”
冰轮淡淡一笑:“自是有报酬他们撑腰。”
“如此就好。”冰轮点头:“现在你身居高位,手握实权,他们自要死力皋牢凑趣,你只需略加逢迎,很多事情就会顺理成章。”
莲真表情大好,因而转头叮咛横波:“去取些金豆子来,给汪总管拿去喝茶。”
她本是打趣之语,莲真却听者故意,耳根不由微微一红,幸亏此时殿中乐声俄然一变,转为轻巧,那些舞姬扭转着脚步,环佩叮咚清脆,五彩的裙裾如同云霞流泻。苏蕴被吸引住了目光,一面旁观,一面不时跟莲真私语,格格而笑,氛围欢洽非常。
“她会晤你们的。”莲真看着她俩严峻的神情,安抚道:“该有的礼数,我会先教给你们。太先人很好的,你们不消怕,有我呢。”
莲真笑道:“言之有理。”
案上堆积的奏折已去了大半,冰轮方搁下笔来,拿过茶喝了一口,起家踱步至窗边,伸手悄悄一推,阵阵轻风夹带着淡雅悠远的暗香劈面而来,极目望去,广圣湖幽蓝澈底的湖水一望无垠,似要与天相接,湖中荷叶田田,亭亭如盖,片片相拥相连,一朵朵碗口大的莲花在阳光下傲然绽放,灼灼生辉。
莲真在鸣鹤轩用过午膳,方才尽欢而散,返来略感倦怠,换了衣裳欲要安息,突见宜芳一脸仓促出去,一脸忧色禀告:“主子,汪总管领了夫人和少夫人,等着主子召见。”
苏蕴夙来畏热,大殿上每个角落皆奉有银盘,内里盛着庞大的坚冰,被冰匠巧手砥砺成山石鸟兽的模样,并饰以金环彩带,人处此中,不但风凉袭人,且觉赏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