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天子巡幸在外,朝中噜苏之事皆交赐与王忠为首的内阁措置,唯有军政大事,才遣快马送至广乐行宫,由太后亲身决计,是以冰轮比在都城时安逸了很多。
冰轮沉默好久,道:“你起来。”
跪于左边的女子眼明手快,蓦地长身而起,伸臂在空中一抄一托,已将那茶盏稳稳接住,复又跪下,双手将茶盏高举过顶:“请太后品茶。”
不想那两名女子绵言细语,声若莺啼,姿色倒是平淡,只可谓端方二字罢了,特别在宫里,很难引发别人重视。冰轮凝目瞧了一瞧,问道:“这是你为我练习的铁卫么?”
冰轮道:“尚武殿开阔,是行宫专门练骑射之所,你每天先在这里练一练,等过了些日子,便可在花圃里骑马了。”说毕又叮咛几个内监:“慢着些儿。”
那赤龙驹火红如霞,她倒是白衣胜雪,一人一骑本已格外惹人谛视,这时一笑之下,便如宝珠流光,美玉泛彩,令民气神摇摆,冰轮目不转眼地瞧着她,唇边漾起一抹和顺的笑意。
莲真见过冰轮的坐骑,那匹马浑身乌黑,只要四蹄一抹胭脂色,而面前的这匹轩昂神骏,精力奕奕,毛色跟她的竟像是一对似的,她一眼便喜好上,神情跃跃欲试,却不敢过于近前:“它会不会不认我?”
骏马浑身呈红色,唯四蹄踏雪,油亮水滑的外类似上好的绸缎,在阳光下泛着莹莹光芒,奔驰起来,如同从远处飘来一团火焰,一片浓云,一望便知是一匹万里挑一的龙驹。
于剑锋忙道:“太后过奖。”
冰轮道:“你怕了么?”
于剑锋冷静站起,冰轮道:“这些事情,你今后不消管,也不消问,你只把我交给你的事情做好就行,我心中自有我的筹算。”
冰轮含笑道:“它仿佛认你了呢。”
于剑锋一个铮铮男人,听到这些话,竟哽咽难言:“微臣。。。。。。微臣。。。。。。”
话音未落,那两名女子已同声道:“婢子此生唯视太后为主,此心归太后一人统统,此身供太后一人所驱,但有所命,必誓死以赴!”
一个胆量略微大点的宫女答道:“回主子,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要自酿一些菊花酒,留待来年喝。”
“她们叫甚么名字?”
“太后圣明烛照,微察秋毫,甚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于剑锋拱了拱手:“练习一支铁卫,非一朝一夕之事,这年余来的光阴,微臣半晌未忘太后的交代,将本身的心血尽数倾泻在这上面,总算皇天不负,现在已有小成。”指着那两个女子:“她们两个天禀极高,本身又有深厚根底,是这支特别铁卫中的佼佼者,微臣以为,已是时候将她们举荐给太后。”
“好了,说了这半天,我也乏了。”冰轮顺手拿起一本奏折:“你下去罢。”
“一名承影,一名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