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没有错待你们。”宗会面有忧色：“但是，你感觉。。。她真会信守信誉，放我出去吗？”
这幅气象惨绝人寰，莲真手捂住嘴，苏蕴却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声来，赵承恩这时也看到她们，跌脚道：“哎哟，两位主子，你们来这里干吗啊？”慕绯羽一看到她们，倒站起家来：“谢莲真，苏蕴，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么？”说毕嘲笑一声，惨淡泪流：“谢莲真，我有哪样不如你，明显是一同进宫，为甚么你运气老是要好过我？为甚么？”说动手指着她，几近是歇斯底里的道：“明显你比我受宠，明显先帝最喜好你的伴随，为甚么不是你从殉他于地下？为甚么死的不是你啊！这不公允！最应当死的是你啊！！！”她状若猖獗，身边的寺人忙一把拖住她。丽妃披头披发，神采凄厉：“谢莲真，你给我带句话给霍冰轮阿谁贱人，你奉告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她会不得好死的！”
天子驾崩后，皇后又薨，礼部的官员忙成一团，只不幸那些嫔妃命妇和文武官员等，朝夕哭临，嗓子都沙哑了。为了表扬皇后的殉节，大殓过后，她的梓宫被特许同大行天子一起，停放在长乐宫，后宫诸妃和王公等人，也各自回宫或回家停止斋戒。
“我不是为她，我是为你。”莲真喉咙微哽，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想你造太多的杀孽，我怕将来会。。。会有不好的事情产生。”
殿外放着几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些菜肴，这是生殉的人死前都会享用的最后一餐，菜肴倒也丰丰富富，但是却几近没动，这个时候，纵是山珍海味，又有谁能吃得下？两个内监守在桌旁，瞥见莲真和苏蕴，也面露惊奇之色，莲真也不睬会，径直走下台阶，殿门是大开的，内里景象一目了然。空旷的大殿里，摆着十几张小木床，每张木床上方都垂着一个绳套，丽妃和慕绯羽，以及她们的贴身侍女，正被赵承恩勒令站到木床上去，她们一边抽泣，一边跪倒在地，苦苦要求，全没人昔日的放肆气势，那些寺人却恶狠狠的，推推搡搡，涓滴不为所动。
“那必然是说我要变成皇太后了？”
宗谋自幼善于宫廷，深知权位斗争的残暴，听到这动静也不算不测。只是当初他从狱卒口里得知天子驾崩的动静，心下是非常痛快的，他对那位兄长可算是满腹怨毒，只恨不能亲手杀了他，但现在听到皇后的死讯，却又是另一番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畴前。。。我倒是错看了皇贵妃。”
“冰轮，我总感觉，你。。。你仿佛有些变了。”
皇贵妃见她一身孝服，倒别有一种难言的清丽高雅，打量了几眼，方开口道：“把内里衣服脱下。”
莲真喝止宝贞，双手抓着浴桶的边沿，严峻的道：“蕴儿，出甚么事了？你。。。你如何这副模样？”
“我甚么时候骗过你？”皇贵妃再度环绕她：“你表情好点没有？”
皇贵妃不出声，半天赋道：“传闻丽妃和慕绯羽的死，让后宫诸人惶惑不成整天，你明日传我旨意，去安抚她们一下。特别是两位高丽公主，你把我的话传给她们，让她们放心折丧，丧期一满，我会遵循承诺，派车马送她们回母国，让她们以本朝太妃的身份在高丽终老，并让她们转告她们的父王，若高丽与渤海或倭国产生战事，我会看在他与我父亲的友情上，派兵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