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昨夜在掖庭司惧罪自裁了。”
“疏桐,你去叫桑蓉出去,我有话问她。”
横波听得她醒来,带人捧了巾帕等物鱼贯而入,服侍她盥洗毕,宝贞才端了一个银托盘出去,莲真不等她开口,便道:“我不想吃。”
说着施了一礼退下,莲真望着远处摇摆的烛光,低声道:“当时苦衷偷相许,宴罢兰堂肠断处。挑银灯,扃珠户,绣被微寒值秋雨。。。”吟至此处,心下一酸,收回一声幽幽的感喟。
敏妃敛了笑意,盯着她缓缓道:“皇贵妃,现在你有了儿子,统统都和畴前分歧了,是么?”
她声音极轻,脸上还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莲至心下竟莫名的有些惊骇:“不是,冰轮,我只是想晓得。。。你为甚么要如许。”
皇后道:“臣妾明白。”
“哦?”天子明显不测,停下脚步,眼睛看着皇贵妃,嘴里却道:“皇后,你感觉呢?”
“是吗?”皇后将手里的玉蜻蜓掷于地下,冷冷道:“这是栽赃于你吗?”
“他不是不忍心,只是还没筹办好。”皇贵妃嘴角绽放一抹如有似无的笑意,淡淡的道:“敏妃父亲的手中可还把握着京畿戍卫之权,他总归是有几分顾忌的。”
莲真内心如油煎火沸,苦于苏蕴在侧,纵有万般言语解释,也有口难言,只得死力敛了泪,眼睁睁的看她出去了。
入夜时分,皇后和皇贵妃公然带人去了怡景宫,敏妃闻讯,早带得一众宫女寺人迎出来,灯笼将前院后院照得一片通亮。敏妃也不见礼,款款走上前来,唇边含着一抹嘲笑:“两位娘娘凤驾深夜同时光临,怡景宫可真是蓬荜生辉呀!”
皇后眼神锋利,盯着敏妃道:“这等巫蛊靥咒之事,乃是后宫之大忌,敏妃,这但是从你床底下搜出来的,你靥咒本宫和二皇子,另有甚么话可说?”
“你不消明白。”皇贵妃头靠着浴桶,闭着眼睛道:“也不必担忧,我不会让她的快意算盘得逞的。”
敏妃倒非常沉着:“那宫女人呢?为何不叫来与巧莺劈面对证?”
沁竹只得道:“是。”
皇后嘴唇动了动,想说甚么,却又强行忍住,皇贵妃道:“皇上身系天下,日理万机,怎可为了此等小事烦恼,依臣妾看,莫若将大皇子交予皇后鞠养教诲,必定安妥。”
“拦住她!”皇前面庞肃杀,命令道:“将怡景宫诸人,全数带到前院把守起来,一步也不准动,你们一个个细心去搜,每一个房间,每一处角落都不准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