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林婉溪,霍淞和霍泽两人神采都是一变,宗荟对霍淞连使眼色的行动视若无睹,持续说了下去:“我就不明白,这林表妹为甚么成了霍家一大师子的忌讳,在父亲面前不能提,在皇贵妃面前不能提,在统统人面前都不能提,三叔这么多年才回一次都城,才一进家门,你就因为这位表妹跟他打了一架,我实在是对这事迷惑得紧了,本日必须一吐为快。”
“莲嫔?但是前阵子怀了龙胎的阿谁?”
宗荟插言道:“昨日我在宫里遇见了凉国公夫人,她特特儿在皇贵妃面前提起想要做亲的话来,她家的三蜜斯我也见过,模样儿很出挑,脾气也好,又是正出,你觉着如何样?”
“哎哎。”霍淞忙拦住她:“你昨儿不是跟我说,说凉国公夫人跟你套近乎,想跟我们家做亲么,不如我们现在去听听二弟的意义。”
霍淞不悦的道:“你这是甚么混账话!妾终归是妾,你连个明媒正娶的女人也没有,岂不是叫人笑话!”
霍淞道:“晓得了。”
霍泽笑道:“好了,晓得你这阵子辛苦,过后再赔偿你,这几日我们一家人竟没有安闲的在一起吃一顿饭,走,我们去同他坐坐。”
“父亲以后竟没究查这事。”霍淞微觉奇特,跟着便豁然:“算了,之前的事我们不说了。但凉国公这事,你这回不管如何,都要听大哥的,过些光阴,便将门婚事定下来罢。”
“如何?我现在可又成了香饽饽了么?”霍泽漂亮的脸庞因喝多了酒而变得通红,那笑容也越加显得狂放不羁。
这日晚间,霍淞佳耦同在广宁郡王府中赴宴返来,见霍泽那边还是灯火透明,丝竹之声清楚可闻,宗荟心中不免有些不快:“同是一家人,倒是分歧命,还是二叔好福分,一年到头日子过得欢愉得赛似神仙。”
他虽曾向霍淞说过这些事,但只是数语带过,并不如这般详细,霍淞感喟道:“二弟,你做事老是这么打动。”
霍泽沉默不语,霍凛道:“你不是说她呼救时,你杀了她一个贴身侍婢吗?那丫头死透了没有?”
霍淞惊奇的望着他,他笑了一笑,接着道:“我常常梦见她,梦见她望着我,神采就跟那天早晨一样,那样绝望,那样哀痛。”
“我怕梦见她。”霍泽自顾自的说着,渐渐的回过甚来:“大哥,我爱她,你晓得的,我那么爱她。”
两人到得这边的正厅上,早有仆人掀起毡帘,一阵暖洋洋的气味异化着浓烈的熏香劈面扑来。宗荟定晴一看,几个妖娆的红衣女子和着乐声,正在本地挥动着长袖,霍泽却眯着眼睛,一手搂了一个美人,在那边哼着曲儿,一看到他们,那两名美人赶紧起家,双双福了下去:“奴婢见过大爷,大少奶奶。”霍泽也跟着出座,满面堆笑:“哟,大哥,大嫂,你们来得恰好,过来跟兄弟喝一杯。”说着又叮咛下人:“去,再去重新烫了酒来。”
“挺好么?”霍泽伸筷子夹了一块獐肉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方道:“我瞧这个年,她只怕是不大好过吧。”
“总会放下的。”霍淞看着他:“这事你今后不成再提,不管如何,也不能让父亲、皇贵妃和霍凛晓得这事,不然的话家无宁日,特别是皇贵妃,婉溪是她母家的亲戚,又跟她从小长大,情分不比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