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那么送去给沈松仪的凝脂又该如何配制呢?”
李晓香将麦秆上的少量凝脂点在江婶的手背上,江婶用指腹悄悄一推,凝脂化开了,清润之感让江婶惊奇极了。
柳凝烟烦恼了起来,心道是恒香斋的面脂过分油腻了。
李晓香看着江婶惊奇的神采叹了一口气道:“婶子,你只需记取,柳凝烟必然会买。”
李晓香笑了笑道:“恒香斋虽好,但它所卖的每一瓶香脂每一罐香膏只要出得起代价,谁都能用。但我们为蜜斯筹办的,倒是照着蜜斯的气度、神韵制成,全天下再无一模一样的配方。若蜜斯感觉等不及,先用着恒香斋的香脂香膏天然也是能够。只是气候酷热,香脂不成随便乱花,不然脸上轻易油腻脱妆,还会长出一些小脂粒来。”
待到玉心回身时,阿良轻不成闻的哼了一声,“沈松仪好歹也是飞宣阁中有些名誉的舞姬了,却老是如此不要脸面。”
江婶固然担忧凝脂的代价定得太高,但还是干劲实足。压迫了嫩黄瓜与丝瓜的汁液,以纱布滤去杂质,又去四周种了橘子树的人家讨要来一些新奇的橘子皮,压榨出了少量果皮油,李晓香配成了凝脂。
江婶还未开口,玉心便认出了李晓香。
“出去吧。”
女人多少都是由妒忌心的,可多数时候,那些口口声声说别人妒忌本身的,恰好是最妒忌别人的。再加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沈松仪想要从江婶这里买些凝脂香露,并无越距。
作者有话要说:气候好热好热好热,胖瓜一向流汗流汗流汗……
李晓香摇了点头,“婶子,不是十五文,而是五十文。”
“那就先去我们那边吧,不然等得久了,给你和江婶备好的茶点都差了味道。”
“天然是以甜杏仁油为底油,龙胆、广藿香为主料,两滴石腊红、三至四滴夏菊、一勺小黄瓜液,一勺丝瓜液,辅以薄荷液,以及三滴柑桔油。”
李晓香的话说完,柳凝烟心中的闷气略减,固然李晓香他们承诺了给沈松仪制香,但起码也没有怠慢了她柳凝烟。
反倒是听阿良这番话下来,李晓香觉着这柳凝烟要么是自视太高觉得全天下都得恋慕她的咀嚼,要么就是心胸不安,总觉得沈松仪用上与她一样的凝脂香露就能盖过她的风头了。
行了半晌,终究来到了柳凝烟的闺阁。
江婶猜疑道:“十五文?会不会贵了些?”
第二日,李晓香借口带虎妞去都城天桥下吃馄饨分开了家,在半路上换上了前些光阴王氏为她缝制的男装。
当他们来到飞宣阁门前,江婶第一次难堪了起来。
这几日用的都是恒香斋的面脂,固然不如秋冬时令的厚重,但始终感觉少了些水润。用了不到两个时候,妆容便跟着油脂晕开……昨夜洗了脸上的妆,这才感觉额头与脸颊上起了一些小小的颗粒。
“这不是李蕴弟弟吗?上一回与弟弟相谈甚欢,姐姐还非常顾虑,心道江婶如何没再带弟弟前来了?”
阿良取了茶杯,给李晓香另有江婶斟茶。李晓香看得清楚,阿良是从别处取来一只浅显的陶制茶壶,倒出来的也是浅显茶水,略微抿一抿,另有少量涩口。
“江婶,你若不随我前去见柳蜜斯,只怕我家蜜斯该吃不下饭了。”阿良瞥了玉心一眼,意在表示江婶,如果不先去见柳凝烟,触怒了柳凝烟,只怕今后都做不成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