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香吃过了晚餐,急不成待地出门去了江家。
“嫂子你这话说的……”
王氏愣了愣,随即一笑道:“你这鬼灵精的丫头,这么多希奇古怪的设法。”
江婶也是个豪放人,没再与王氏争下去,接了王氏的帕子,出了门。
这题目可把江婶给难住了。
“香儿,娘固然听不懂你所谓的把酒和水分开是如何个意义,但娘想到山上的茶果壳,将壳子烧成灰以后,在潮湿的时候放在衣裳里,就能将衣裳里的湿气吸出来,当果壳灰变成黏黏结块儿的时候,就是不能用了。”
此时在秦家,李晓香与江婶正在繁忙。他们将新采摘来的石腊红花瓣洗净,遵循老体例放到锅中蒸。石腊红回流入碗中的花油比李晓香设想的要多一些。为了将花油提纯,李晓香将碗中的花油再蒸了几次,最后半篓子的石腊红只剩下碗中薄薄的一层油脂。这里没有将水油分离的设备,但江婶一双手却巧的令李晓香赞叹。
“瞧这丫头的焦急劲儿啊!这要采果子,拨壳,烧灰,哪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呀。做事儿得沉得住气,可不能一惊一乍的。”王氏拍了拍李晓香的肩膀。
“我就要这东西!现在有没有!那里能弄到?”
“成!这体例不错!”李晓香再一想,又叮嘱道,“婶子,青柚可不比花香,越蒸香味就越淡。
屋子里温馨了下来,只剩下王氏与李晓香。
但李晓香内心急呀,她火急想要改进本身制作的“花露”。
如果前几次,王氏还能当她只是玩弄花花草草整出的门道,但本日又是柚子油,又是“把酒内里的水给吸出来”,王氏不管如何也不成能把李晓香做的这统统当作混闹了。
“好了!水都要沸了。”
“酒……不就是水吗?这如何将酒和水分开?”
“娘,上回你不是抹了老陈家的丁香花油吗?我就想为甚么必然要用油呢?用水煮花,把煮出来的水洗头或者擦身上不就香了吗?以是我就奉求了江婶给我摘了很多君影草,我就用君影草煮水。厥后我发明煮出来的水里边儿有一点一点的油,我还当是锅没洗洁净呢,拿来洗头的水里边儿有油那还不如不洗!但是油不是漂水面上吗?这么多花瓣煮出来的水就被这点点油给华侈了多可惜?我就用木勺把那些油舀了出来。娘,你猜怎的?这些油比水还要香呢?我就想,会不会统统的花里边儿都有如许的油呢?以是我还摘了野花来试一试,果然也有油!固然这些油不如君影草的香,但比煮出来的水香多了!以是我就猜,这些油才是精华地点。”
有了柚子油做头香,石腊红做体香,可这酒不敷纯可如何办好。
“娘,您不觉着酒特别香吗?秦叔在那边儿喝酒,我们家都能闻着酒香。如果我把花露和酒混在一起,那么酒香是不是也能带着花香飘很远很远?”
李晓香摇了点头,“实在之前让您拿去卖的花露还称不上真正的花露,它的气味散得太快,并且香氛也没有层次感。”
李明义蹙起眉头道:“天都黑了,这孩子还上人家家做甚么?”
“希奇古怪没干系,有效就成!”
“诶,我记得土神口那家前两天仿佛烧了茶果灰,我去看看能不能要一些过来!再不成,就拿我家的鸡蛋换!”
“娘,如果这纱的孔缝能再小些就好了。”李晓香撑着脑袋看着芦荟汁一滴一滴落入杯中,催眠似的眼皮子都要打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