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秦家,李晓香与江婶正在繁忙。他们将新采摘来的石腊红花瓣洗净,遵循老体例放到锅中蒸。石腊红回流入碗中的花油比李晓香设想的要多一些。为了将花油提纯,李晓香将碗中的花油再蒸了几次,最后半篓子的石腊红只剩下碗中薄薄的一层油脂。这里没有将水油分离的设备,但江婶一双手却巧的令李晓香赞叹。
固然少了基香,但李晓香想头香还是有能够获得的,因为她在江婶家看到了几只青柚。李晓香眯着眼睛笑得得瑟。青柚但是制作头香的好质料。
李晓香摇了点头,“实在之前让您拿去卖的花露还称不上真正的花露,它的气味散得太快,并且香氛也没有层次感。”
王氏却没有看她,只是故自抖弄柴枝,“香儿,这些花露、凝脂甚么的,你从那里学来的?”
“香儿,娘固然听不懂你所谓的把酒和水分开是如何个意义,但娘想到山上的茶果壳,将壳子烧成灰以后,在潮湿的时候放在衣裳里,就能将衣裳里的湿气吸出来,当果壳灰变成黏黏结块儿的时候,就是不能用了。”
“你这野丫头,还被你歪打正着了。”王氏侧过甚来又问,“那你如何想到把花露和酒混在一起了?”
“嫂子你这话说的……”
江婶走出门之前,王氏从速拽住了她,将一块红色的小帕子塞进她的手里,“如何能拿你家的鸡蛋换呢?这是我前段日子给香儿打的花腔儿,缝了张帕子。如果那家人不肯给你茶果灰,你就拿我这帕子与他们换吧。”
“晓香,是不是将这些花油兑入酒中,就成了花露了?”
李晓香吃过了晚餐,急不成待地出门去了江家。
“酒……不就是水吗?这如何将酒和水分开?”
李晓香叹了口气,算了吧,除非是酒曲,不然那里有浓度那么高的酒?而酒曲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听李宿宸这么一说,李明义对李晓香跑去秦家也就没那么不满了。
那一刻,李晓香的心格登一声。
“瞧这丫头的焦急劲儿啊!这要采果子,拨壳,烧灰,哪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呀。做事儿得沉得住气,可不能一惊一乍的。”王氏拍了拍李晓香的肩膀。
李晓香抓了抓头,这么当代的词儿,江婶那里听得懂,并且本身解释起来也很困难。
“层次感?”江婶呆呆地看着李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