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香点了点头,不知所措道:“楚公子有礼了。”
“楚某谢过柳大夫。”
“爹……爹你别急,此事无关逢顺,是孩儿心机不敷周到,被贼人钻了空挡。”
楚溪被逢顺扶着,刚走完这条街,一辆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苏流玥撩起车帘伸出脑袋惊奇道:“三弟?真的是你?你如何弄成这副模样了!”
“谢柳大夫。”
“快快扶入内堂,让老夫看看!路嫂,劳烦你烧些热水来与这位公子洗濯伤口!曦之,你去取些金创药与止血粉来!”
“本日时候不早了,楚某需得告别了,在此谢过柳大夫了。”
“不测?该不会是你替那小女人追荷包出的不测吧?贤弟,你又不识得那小丫头,常日里路上被乞丐拦下也不见你取出一枚铜钱,本日这是如何了?着了魔障不成?”苏流玥的目光扫向楚溪身边逢顺。
逢顺是有苦也说不出,只能任由花瓶砸在肩膀上。
过不如苏流玥所料,楚溪这副模样回到府中,掀起轩然大波。
楚溪复又施礼,说下次再来拜见柳大夫,便召来逢顺,扶着他拜别。
苏流玥叹了一口气,“你不说,见了楚夫人,为兄如何与她解释?”
“我……我叫李晓香……”
李晓香点了点头,随即又想点头。这个楚溪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她李晓香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要家世没家世,整一个三无产品,这楚溪莫名其妙和本身做甚么朋友?脑袋被板砖拍坏了?
楚溪缓缓闭上了眼睛,睫毛垂落,自有一番文雅秘闻。
“楚某冒昧,不知女人闺名?”
“啊……哦……”李晓香在心中烧香,这楚溪千万别是个大费事!
“碎石街是越来越放肆了!京中捕快收了他们的好处就任由他们为非作歹!白日朗朗,天子脚下,他们竟如此放肆!是可忍孰不成忍!”
柳大夫这个题目让李晓香严峻了起来,若楚溪答复是,那就意味着他被李晓香砸出了脑震惊!那可就是大费事了,天晓得脑袋里会不会有甚么血块,弄个不好整出个颅内出血,归去以后一命呜呼……
柳曦之并不非常清楚楚溪伤势的由来,但既然楚溪都帮着李晓香讳饰了,柳熙之也觉得楚溪真是被贼人砸伤的,只留下李晓香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柳大夫请,楚某忍得住。”
柳大夫细细为他把了脉,说了些未见气血拥堵之征象之类之类李晓香听不懂的话,但最后一句话李晓香是听明白了的,“老夫且为公子措置了伤口,敷上些药,公子这几日多多歇息,少吃荤腥油腻,沐浴时谨慎头上的伤口,月内必定伤愈。”
“本来是李女人,失敬失敬。”楚溪行了个礼道,“鄙人楚溪。”
那一刻,楚溪的肩膀耸了起来,微微一颤,李晓香从速道:“对不住!对不住!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李晓香谨慎翼翼地为他擦拭,血迹结了痂,没有那么轻易擦净,她又将帕子在水盆中洗净,包动手指,一点一点掠过对方的眉骨。
还好,有人来抓药了,柳曦之将药性药理讲了一遍,李晓香听着听着也就将心中的迷惑当作胡思乱想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在坐诊的柳大夫看着满头是血的楚溪被柳曦之扶出去,立时就站起了身,“曦之,这是如何回事?”
先是楚夫人传闻儿子受了伤,被浩繁主子簇拥着赶来前厅,看着楚溪头顶的纱布上还渗着血渍,差点没按着胸口晕畴昔。再来便是楚溪的mm楚佳音,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待到楚家老爷,也就是银楼的店主楚厚风回到家中,直接捞起花瓶砸向逢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