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的是屋子,屋子里搁的是家具,这屋子是谁盖的,是八姑父,这家具是谁做的,也是八姑父,这四乡八里谁不晓得八姑父的技术,找他盖屋子,做家具就是一种层次,和现在的名流效应一样,八姑父的名字就是品牌。但是现在风景不再,人们都如何了?八姑父还是八姑父,为甚么会成为赋闲青年,莫非人们的大脑都进水了吗?不晓得八姑父的本领了吗?八姑父他想不明白,凭甚么他做的那么精彩的家具,卖的代价比氺墅作坊,那浅显的家具卖的代价还低很多,为甚么本身有这么高超的技术,还会赋闲呢?八姑父尝到赋闲的苦头了,没人给他敬烟敬酒了,更没人给他盘上盘下送好吃的了,他现在好饿呀,越饿越能回味到,在氺墅吃到的那些美食,肚子就给他提定见,要他从速进食,不然就造反,但是,八姑父到哪儿进食呢,他总不能学小超洋也去当乞丐吧?就是饿死,也不能丢人,八姑父就如许病了,他单独躺在家中,老婆八姐在氺墅帮忙曾祖母打理磨坊和碾盘,忙得很,吃住都在氺墅,一女一儿也在氺墅养着,有吃有喝返来干甚么,不过,八姐还算不赖,传闻他病了,就返来看他,给他带了好吃的,看他吃完,病也不打紧,就说:“你歇着吧,这一段啥活也不干,有我呢,饿不着,你就好好歇一段,再出去找活干,我不能在家陪你,磨坊碾盘忙得很,我得从速走。”八姐要走,八姑父拉住她说:“你夫这病是闷出来的。”八姐说:“那你在家闷甚么?吃饱饭就出去打打牌吧,散散心。”八姑父说:“人家都忙得鬼吹火,谁会陪我打牌?再说,我一个大男人,不干事情,打牌睡觉,不就是二流子懒汉吗?我得事情,挣钱赡养老婆孩子呀。”八姐说:“那你找事情呀,俺又没拦着你。”八姑父说:“你给你兄弟讲讲情,还让俺回水墅作坊吧,俺这归去好好做。”八姐说:“那你就归去呗,还让俺兄弟来请你不成?”八姑父说:“我哪美意义归去,我把小舅子的心伤透了。”八姐说:“俺兄弟不像你,他的度量大,不会给你这姐夫计算的,你说你好好干就行了。”八姑父说:“真的?”八姐说:“俺哄你干吗?你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你有技术,这有技吃遍天下,无技寸步难行吗!”八姑父说:“老婆,你也涮你老公,那我说好了,明天就归去。”八姐不再说话,从口袋中取出一沓子钱,放到八姑父面前说:“这是你的钱,你收好。”八姑父看着八姐说:“这是哪来的钱?你不会是干好事了吧。”八姐说:“除了你做好事,其他的人都不做好事,这就是你的钱,是你挣得,是俺兄弟给俺,让俺交给你的。”八姑父还是不明白说:“老婆,你不说清楚,俺就不要这钱。”八姐说:“你做的那些家具都卖了低价是吗?就是这低价,也是氺墅帮你买走的,氺墅把你那家具又卖了高价,这就是那些家具挣的钱,还给你,俺兄弟说了,你想回氺墅也行,不归去就用这些钱把家具作坊开起来,这有钱大师挣,甭说你是他姐夫,你就是二家旁人,该帮也要帮。”八姑父没话说了。八姐说:“这下我该走了吧?”八姑父说:“我和你一块儿回水墅吧。”八姐和八姑父一块回水墅,走到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