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人有自知,每事无忌。
马丁悄声道:“我们就在这上马,将马匹放林中藏起来,然后绕道上山,从高处直扑贼寨,打他个措手不及!”
朱尾道:“不必再找甚么借口,从这庞杂曲折的车辙,已可鉴定,银车绝对已经运上了山。只是从正面不易攻出来,我们绕小道上山,从高处可见寨中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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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几人,当然是欧阳长天他们。顷刻间已插入了车马当中。
蓝衣蒙面人道:“我们退出,这里大师辛苦了一趟,还折了些兄弟,我们只要四车银子算了,其他的你搬走。今后一拍两散!”
马丁鲜明道:“你是说,朝中……”
方黛南不熟谙其别人,却熟谙伏魔双剑路家姐妹,还觉得是宁王爷着人前来策应呢!当下欧阳长天得空与方黛南申明原委,吃紧道:“方将军速速带领其他几位将军,随后引军赶来。我们快走!!”话毕,与马丁、朱尾策马扬鞭急驰而去。
过了谷口不远,便得瞿州府尹领三千官军接着。因而欧阳长天带着本来的二十几人,连同方黛南的两个勇猛家将,踏上了寻觅银车的路。
方黛南命兵丁撤出四十人来驱推粮车,脚夫们将死难者草草安葬,然后由一个家将带着他们渐渐赶去瞿州府会齐。余下四十军兵护着赋税车马,速速赶往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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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一敛笑容,说道:“现在要抓皇上的小舅子,我看真得上一趟懒羊山。就算主谋非【懒羊七鼠】,但是那倒是离此比来的贼窝;他们要先喘口气,那儿无疑是最好的喘气福地。”
“用最原始、最直接的体例!”
蓝衣蒙面人淡淡地说道:“要命的是,来的的确是欧阳长天那一帮人。就伏魔双剑、十二宁府铁卫,咱这几号人都不成能抵挡得做,何况欧阳长天?”
这山形真是邪门了,远了望去,果如一只羊羔懒懒地卧在草地上,斜抬着脑袋,渐渐地咀嚼着嘴里屈指可数的嫩草。欧阳长天他们来到山脚下,却鲜明发明这屈拐着的山道上,有较着的、拐来拐去的波浪型车辙。
欧阳长天点了点头,转头叫方黛南点了下丧失的赋税和受伤民夫。
公然,寨外灯火透亮,人影朣胧。
只见起初拦路的那一帮蒙面人,正在那儿比比划划,声音不是很大,却模糊约约能听到。
蒙面人一个唿哨,众贼兵也操兵刃过来,却不与官兵会战,而是杀伤脚夫、马夫,夺了推车、马车便跑。
方黛南本来也要随欧阳长天一起,但赋税交结,他脱不开身,是以便命随行技艺最好的两个家将,跟从着欧阳长天。
方道平道:“不成能!按本座的打算,现在的欧阳长天应当还没到江浙地带。他们没有路导,最多也只能原路返回,本座派出的人都没现身,他们如何会?”
话说当时欧阳长天便要去追,马丁上向私语道:“贼人抢走九万两纹银,目标是要引我们去追;现在这里才是首要的,先措置好这儿,然后再去也还不迟,因为下官已知他们是谁。”
欧阳长天道:“不错,任何强盗一旦被熟人认出来,都不会往老窝跑的!
蓝衣贼众中领头的蒙面人冷冷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到嘴了吗?不知你是如何策划的,还是让欧阳长天赶来了。”
七八个蒙面人混战了一会,便即夺路逃窜。比及方黛南人马赶到,粮车几近还在,银车已被推走了十几辆(那些蓝衣人仿佛练习有素,推起车来纯熟得很)。欧阳长天正要纵马去追,马丁道:“等等!”上前附耳对欧阳长天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