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姜长旭本来要找的人,是他?
姜云泽悄悄呼了口气,背着身子的他,再也不粉饰眼底的错愕之色。方才姜云磬轻拍他的肩,当即令他想起了昨日被族长召去大殿之事。
姜云泽心头大喜,觉得是本身资质出众,令姜长旭另眼相看。因此也未几想,直接跟着姜长旭朝大殿走去。
谢长衡苦笑一下,道:“沈钧每资质绝佳,他的兄长竟也不差。当年这龟甲占卜出了‘沈’字,我便想跟着沈钧元,持续占卜,找出蜃楼珠的下落。却未曾想到,那沈钧元竟然挑选了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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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昨日阿谁意气风发,对劲张狂的少年么?
姜云泽只感觉一股不甘之意在心底伸展,他的手指狠狠扎在掌心之上,心底仿佛有个癫狂的声音在号令:
心机既定,谢长衡挥手召出一条核盖大小的灵舟,此舟通体乌黑,船中升起一根可供两人合抱的桅杆,舟身之上以明文金篆刻出了“卷云破海”四个苍劲大字。
贰心念一动,抬起手拍了拍姜云泽的肩。
“可长衡的天赋再高,莫非能比得上曾经的悟云真人吗?远的不提,单说五百多年前内门弟子第一人沈钧天,他的天赋就远远胜太长衡。现在长衡身为内门弟子第一人,却连圆石内的一丝剑意都悟不到……唉,我云镜宗的弟子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姜云泽呼吸短促,却强行稳住心神,假装被搜魂后心智全失的模样。
就在姜云磬深思之时,远处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是……
桅杆之上蓦地伸开一道巨帆,他接着掐指念诀,差遣着这小舟跃出层云,朝着宗门飞去。
云雾重拢,江山早已归于亘古沉寂。而那人却闭目盘膝,在心中一遍一各处参悟着天泣演变而出的笔墨。
现在,那山顶上的圆石前,正立着一名宽袍广袖的中年道人。此人便是云镜宗的现任掌门,文光远。
谁曾想到,刚一进入大殿,那姜长旭便面露狰狞之色,整小我如同嗜血恶鬼,紧紧钳住了他的脖子。
文光远点点头,表示谢绍元接着说下去。
一滴,又一滴。
姜云泽心头一惊,但此时已容不得他多想。他在心底孔殷念叨:“我情愿,我情愿!”
此剑,便是今后名动四方的“青竹镇煞剑”。
文光远将那龟甲收起,双目暴露深思,好久才缓缓说道:“当年悟云真人偶观云文篆书,这才开正道宗门之先。但那魔道亦有‘蜃楼珠’,据传利用那珠子,便有天阙幻象缓缓闪现,内里隐蔽,并不亚于云文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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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光远细细打量着阿谁沈字,长叹一声,道:“当年文星白叟破钞无数心血,才炼制出这一枚‘缘生龟甲’,想要占卜出谁是重振魔道之人,最后只占出个沈字。”
现在,也唯有将姜云泽带回宗门,让掌门再做定夺。
本来是日出了。
谢长衡让世人走到船上,接着运起灵气。
姜云泽几近将手指掰断。
“千年之前曾有魔道来袭,欲来此毁去云文篆书,当年五峰长老联手,在此斩杀万千魔众,这石阶之上,尽是魔人的尸山血海。自那今后,此阶便改名为‘灭魔阶’。”
山路的另一侧,是一道沿山而建的通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