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深思:“看来此事非假,我只须设法能不随他下山,一个月后他身上毒发,这个为祸人间的恶贼便撤除了,倒不须我亲手杀他。”当下笑吟吟道:“不知是那一名妙手如此恶作剧,给田兄出了如许一个困难?田兄身上所中的却又不知是何种毒药?不管是如何短长的毒药,也总有挽救的法门。”

令狐冲摇点头,笑道:“田兄倘如有兴,无妨进洞向这十一名前辈领教领教。他们对田兄的刀法,言下倒也非常看重呢。”他知田伯光在江湖上作歹多端,树敌极众,平素行事向来非常谨慎谨慎,他既猜想洞内有各派妙手,那便说甚么也不会激得他闯进洞去,他不说十位妙手,恰好说个十一名的畸零数字,更显得实有其事。

令狐冲回入后洞,深思:“田伯光伤过泰山派的天松道长、斗过恒山派的仪琳师妹,刚才我又以衡山派剑法和他相斗,但嵩山派的武功他一定晓得。”寻到嵩山派剑法的图形,学了十馀招,心道:“衡山派的绝招刚才另有十来招没使,我给他夹在嵩山派剑法当中,再俄然使几招本门剑招,说不定便能搞得他头晕目炫。”不等田伯光相呼, 便出洞相斗。

岳夫人这番话虽令他精力大振,但是这半个月中修风俗功、剑术,却无多猛进步,整日里胡思乱想:“师父师娘如将小师妹许配于我,不知她本身是否情愿?如果我真能和她结为佳耦,不知她对林师弟是否能够忘情?实在,林师弟不过初入师门,向她请教剑法,平时陪她说话解闷罢了,两人又不是真有情义,怎及得我和小师妹一同长大,十馀年来朝夕共处的交谊?那日我几乎遭余沧海一掌击毙,全蒙林师弟出言挽救,这件事我可毕生不能健忘,今后自当善待于他。他若遇危难,我即使舍却性命,也当挺身相救。”

令狐冲道:“恰是。非论你叫我做甚么事,我都决不照办。但是我又打你不过,鄙人脚底抹油,这可要逃了。”说着身形一晃,转到了崖后。他知此人号称“万里独行”,脚下奇快,他刀法当然了得,武林中赛过他的毕竟也为数很多,但他十数年来作歹多端,侠义道几次纠集人手,大肆围捕,始终没能伤到他一根寒毛,便因他为人机灵、轻功绝佳之故。是以令狐冲这一发足奔驰,立时使出尽力。

田伯光笑道:“我曾听人言道,天下名酒,北为汾酒,南为绍酒。最好的汾酒不在山西而在长安,而长安醇酒,又以当年李太白不时去喝得酣醉的‘谪仙楼’为第一。当今之世,除了这两大坛酒以外,再也没第三坛了。”令狐冲奇道:“莫非‘谪仙楼’的地窖当中,便只剩下这两坛了?”田伯光笑道:“我取了这两坛酒后,见地窖中另有二百馀坛,心想长安城中的达官朱紫、凡夫俗子,只须腰中有钱,便能上‘谪仙楼’去喝到如许的美酒,又如何能显得华山派令狐大侠的矫矫不群,与众分歧?是以上乒乒乓乓,希里花拉,地窖中酒香四溢,酒涨及腰。”

田伯光道:“令狐兄,非是我小觑了你,只怕我这快刀,你三十招也接不下。只须你挡得住我快刀三十招,田某拍拍屁股,当即走路,再也不敢向你罗!。但若田某幸运在三十招内胜了你,你只好跟我下山,去和仪琳小师父会上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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