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惊道:“他们……他们都死了?”
令狐冲听到这里,心下骇异:“这位前辈为了一首琴曲,竟致去连掘二十九座古墓,魔教之人行事当真不成捉摸。”
刘正风见他如此此,说道:“令狐贤侄,你不必担忧,这曲子对江湖中人没有甚么用处,只是他不但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一名前人,我二人才如此正视。这中间的一大段琴曲,曲直大哥根据晋人嵇康的而改编的。”
曲洋笑道:“嵇康这小我,是很有点意义的,史乘上说他‘文辞绚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嵇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睬。钟会讨了个败兴,只得拜别。嵇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干之士了,便可惜胸怀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活力,向司马昭说嵇康的好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嵇康临刑时操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今后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代之人都看得小了。这曲子又不是他作的。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以后失传,莫非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吗?”
岳方兴躬身道:“不敢当!”
岳方兴本要禁止,但想想还是罢了。仪琳心中不忍,说道:“小mm,别人都死了,何必还这般恨他,糟蹋他的尸身?”
曲非烟止住行动,强忍哀思,说道:“爷爷和刘爷爷乐律订交,意气相投,就把他们和乐器在一起葬了吧!今后我再奉告刘姐姐。至于这费彬…”她停了一下,一字一顿道:“我要把他烧了,挫□骨□扬□灰!”这话说的阴测测的,让人听得不由毛骨悚然,实难设想是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口中说出。
三人见她如此,晓得若不遂了她的意只怕出不了这口气,也不再禁止,当下挖坑埋葬刘正风和曲洋二人。曲非烟则本身寻了柴草,把费彬尸身烧了,这还不解恨,把他的骨灰又洒到了瀑布上,跟着水流飘飘荡扬,再也没法重聚,以后才又在爷爷坟前大哭一场。
令狐冲道:“恒山派天香断续胶公然不凡,现在行走已经无碍了。”
四人忙活了半夜,都是疲累非常,眼看天气将要放明,仪琳和曲非烟又沉甜睡去。
曲洋道:“是啊!我对他这句话挺不平气,便去发掘西汉、东汉两朝天子和大臣的宅兆,连续掘二十九座古墓,终究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的乐谱。”说罢呵呵大笑,甚是对劲。
令狐冲既已返来,华山派世人除了岳方兴已经齐了,岳不群言及派岳方兴另做它事,会自行回山,世人也没有多问。当下清算行装,雇了两辆大车,让林震南佳耦和令狐冲在车上养伤,一起向北行去。
令狐冲奉告岳不群昨夜之事和与岳方兴的商定,听闻此事岳不群也不由感喟。过了一会儿,恒山派有人寻了过来,倒是城中有人见仪琳一身缁衣,又晓得恒山派在寻人,奉告恒山派,恒山派立时派人寻了过来。
令狐冲想了一下,这曲非烟的爷爷是魔教中人,如果被外人得知和华山派在一起,的确惹人非议,便点头应了下来。
令狐冲点点头,说道:“岳师弟、仪琳师妹、曲女人,我们从速将曲前辈、刘师叔和费师叔的尸首埋了,免得再有人寻来,另生枝节。费彬为莫大先生所杀之事,千万不成泄漏半点风声。”他说到这里,抬高了声音,道:“此事倘若泄漏了出去,莫大先生天然晓得是我们四人说出去的,祸害那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