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兴猜到他说的多数是风清扬,不欲点破,说道:“田伯光是被我废了功力,自绝心脉而死……”
令狐冲不知此中深意,说道:“风太师叔刚才已经传音给弟子,说他已经传授结束,心愿已了,今后再也不见华山之人,让我们也不要去寻他,现在说不定已经不在华山了。”
那胖大和尚呵呵笑道:“你晓得我的名号?哈哈,定是令狐冲那小子说的,我女儿目光不坏!”他这话固然说的没头没尾,世人也晓得他承认了本身的法号是不戒。
世人听此惊诧,令狐冲道:“大师爱开打趣,只是这等言语有损恒山、华山两派令誉,还请开口。”
不戒听到这里,打断道:“好哇!本来是你这小子,来来来,和大和尚比划比划。”说着就要脱手,这和尚当真是个急性子。
令狐冲道:“风太师叔说若剑宗执意复兴争端,此事也就罢了。”
仪琳急道:“令狐师兄,我是削发人,如何会和人打赌?你说的六小我真的不是我请的。”她听令狐冲言语中有思疑之意,声音也急了起来。
岳不群沉吟一番,为莫非:“现在华山危难,如果剑宗的师兄弟情愿重返华山,那天然是功德,只是……”他这些年功力愈发高深,对以练气为本更加果断,但现在站在更高的层次上,对气剑之争却看得开了,特别是养吾剑大成后,内心对练剑也不那么架空。
仪琳见他疯疯颠癫的要和岳方兴脱手,急道:“爹爹……”
令狐冲感喟道:“这田伯光前几日和我也算相谈甚欢,现在却命丧华山,可惜!”他现在和田伯光没有了共死之谊,固然对他几次留手有些感激,但也没到交友为友的程度,是以固然可惜,却也只是感喟一番。
岳方兴、岳不群等人更是迷惑,这桃谷六怪武功如此高强,却在江湖上从未听闻,好似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而他们一出江湖恰好就来找令狐冲?到底是何人所派呢?又为何这么折磨令狐冲?这事情当真难猜的很。
不戒听到女儿说话,顿时诚恳下来:“好了好了,这田伯光固然要做你门徒,但他还没拜师就他杀了,如此饭桶,不要也罢,我们再找一个就是!”
不戒大师被仪琳止住不让说话,两眼骨碌碌乱看,见岳灵珊正在顾问令狐冲,说道:“小半子儿,这就走吧。你师妹俊得很,你跟她在一块儿,我可不大放心。”
听到桃谷六怪,岳不群等人顿时凝神谛听起来,若非这六个怪人,令狐冲怎能这般模样?就是现在华山高低这么焦急拜别,也何尝没有遁藏桃谷六怪的意义。
在场世人见此,都是感觉好笑,不过见岳灵珊脸带寒霜,又不敢真笑出声来,场面顿时有些难堪,其他弟子更是悄悄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了岳不群、宁中则、岳方兴、岳灵珊、令狐冲五人。
令狐冲这时已经平抑体内真气,插嘴道:“不对啊!我明显听那六人说是和一个小尼姑打赌,输了赌约过来找我。”
“风太师叔刚才还传音给弟子,说是让弟子极力化解气剑争端,让剑宗重返华山。”令狐冲又道,说着谨慎察看岳不群神采。他晓得师父向来对气剑之争极其看重,也不知对此有甚么设法。
岳不群摇了点头,不去想这个浑人,转首向令狐冲道:“冲儿,现在感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