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她的宽裕,顾向北倒是天然多了。看到她怔忪的神采,他乃至另有一丝对劲。不冷不热地瞥着她说:“臭丫头,如果你是想在我房间门口当门神的话,你就固然一向站着好了。”
“没事……”顾朵儿牵强地挤出一个惨白的笑,转头看向身后这扇紧闭的门。
嘴上说着没事,但是背后被抽的那一鞭子,却还在火辣辣的生疼,也不晓得顾向北如何样。
“我……”顾朵儿张了张嘴,没有动。
分开书房,内里候着的仆民气不足悸地走上来问:“朵儿蜜斯,你没事吧?”
“咚,咚。”
他皱起眉,不耐烦地说:“滚蛋!都几点了,别打搅本少爷睡觉!”
“不是,我是来给你送药的。”顾朵儿深呼吸一下。终究,把手里的药膏递了出去。
顾向北冷肆地勾了勾唇,走畴昔“咔哒”一声翻开了房门。
顾向北摁住用力挣扎的思思,皱起了眉,不耐烦道:“我叫你出去,你想站在这里被打是不是?”
顾向北低头看一眼她手里的药膏,目光变得讲求,随口问:“你要帮我擦么?”
“没甚么,我随便问问。”顾朵儿攥紧了手里的那支药膏,咬了咬唇。抬眸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和手里拿着的毛巾,她微愕道:“你沐浴了?你的伤最好是不要碰水的!”
顾朵儿的小脸更红,平复着本身混乱的心,支吾着开口,“你……清算好阿谁瓷瓶了?”
“嗯,如何?”
想趁机嘲笑他一番么?
顾朵儿看到思思那双愤恚的眼睛,仿佛恨不得把她打死似的。她的心口一窒,抿了抿唇,回身出去了。
抱着医药箱坐在沙发上等了好一会儿,听到仆人过来讲顾向北已经回房间了。顾朵儿赶紧站起家,独自往楼上走去。
她还想留下清算瓷片的!
必然比她更痛吧……
毕竟,他被抽了三下啊。
她来干甚么?
顾向北无所谓地嗤了声,“管它那么多,归正挨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没那么身娇肉贵!”
“是我。”顾朵儿的声音如有若无地传出去。
顾向北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听到了门外的拍门声。他拿毛巾擦着头发,不想理睬,可那道拍门声却不平不挠地一向响。
“……”
顾朵儿找到医药箱,从内里拿出一支消肿止痛的药膏,筹办待会儿问问他要不要擦。哪怕又被他说成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她也认了。
顾朵儿先是一愣,然后……就涨红了小脸!
比起之前跟他吵架时的那股凶巴巴的劲儿,现在她的声音的确软得不成思议。
……
“你来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吧?”顾向北横她一眼,俊脸上的神采冷冷的。
顾朵儿拿着药膏在门外忐忑地等着,门俄然就被这么翻开了。而顾向北此时只穿戴一条浅灰色的睡裤,因而他矗立健壮的上半身,那小麦色安康的肌肤,邦硬的胸膛和六块腹肌……蓦地就突入了她的视线。
也是,他的脸皮都那么厚,更何况身上的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