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沉吟半晌:“我看这屋里吊挂的集唐人诗句联非常高雅,不如就师法前人,集唐人诗句为联吧!上联为‘酒香留客住’,出自白居易的《寒食日过枣团店》;下联为‘诗好带风吟’,出自姚合《武功县中作三十首》(一作《武功县闲居》)的第十五首。老爷子您看如何?”
“师父你才舍不得呢!”
江水源清楚闻声浦潇湘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嘚瑟”,内心不由悄悄发笑:如果不是彭经理挺身而出的话,现在嘚瑟的就应当是你了吧?
江水源臊得差点找个地缝钻出来。他刚筹办把那张宣纸团成一团抛弃,被浦潇湘劈手夺了畴昔:“既然你不要,那就给我吧!我归去找个旮旯藏好,等你哪天成名了,这可都是黑汗青,没准儿到时候看一眼就得抵赐福楼好几顿饭钱!”
罗友平佯怒道:“瞧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师门?”
彭旻、岳文静、黎文昭等人早已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唉哟、唉哟,笑死我了!你说那么帅的大帅哥,写出来的字竟然这么、这么笼统,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一听笔墨服侍,江水源顿时就怂了:“老爷子,要说对对子,我或许还能赶鸭子上架,勉强一试。要说写书画画,我真来不了。您老是不晓得,我一拿起羊毫,手就抖得跟帕金森综合症晚期似的,底子写不了字。求老爷子务必高抬贵手,悄悄放过!”
见笔墨纸砚都端了上来,罗友平又挨个先容道:“这是清朝乾隆明仁殿纸,是乾隆年间仿造的元朝名纸,纸质较厚,可逐层揭成3、四张,纸上用泥金画快意云纹,纸表光滑,纸质匀细,誊写起来极其顺滑柔畅。这是明朝万历孙瑞卿神品墨,墨面雕双凤于飞纹,纹理清楚,神采飞扬,令人啧舌称叹。墨体漆衣浑厚乌黑,光彩津润,模糊若见冰裂纹,如金丝铁线蜿蜒游走,写起字来绝对是光芒如漆!另有这砚台……”
一向没说话的九思师兄这时憨憨地说道:“五言太短了,能不能长点?”
九思师兄道:“再长一点呢?”
说着她信手从笔架下取下一只唐人抄经小楷笔,在砚池里润了润,扯过宣纸写了首李白的《春思》,递到罗友平面前:“不知可否入老爷子的法眼?”
看岳文静、黎文昭等人也都眼巴巴地看着本身,江水源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既然罗老爷子盛情拳拳,那我只要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我之前从没玩过这么高大上的,如有不当之处,还请老爷子不吝见教,并多多包涵!”
吴九思搓动手正要辩白,江水源俄然说道:“要说用宋词集联反倒比经史文籍轻易些,毕竟平仄句读在那边,那我尝试着对几个。不过九思师兄喜好宋词,必定应当晓得各句的出处,我就不一一点出来了。十个字的,如‘独上西楼,天淡银河垂地;高斟北斗,酒酣鼻息如雷’;十四个字的,如‘泣残红,谁分扫地春空,旬日九风雨;举明白,为问旧时月色,今夕是何年’;十五个字的,如‘最有味,是无能,但醉来还醒,醒来还醉;本不住,怎生去,笑归处如客,客处如归’。如何样?”(未完待续。)
罗友平细心看了看,满口奖饰道:“写得很好!女人你应当学的是钟绍京的《灵飞经》吧?看来你浸淫颇久,功力甚深,字写得疏密有致,窜改多端,妙趣横生。虽为楷书,却有行书的流利与超脱之气韵,用来誊写词句最是合适不过。江小友,那就费事你先拟几副雅间门口的楹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