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主家是我们啊,我们也来捐粮啦!”
每日里川流不息的牛车,运着沉甸甸的粮袋过来,随行的都是羽士或者和尚,每送来一批,就留下一个对账单一样的东西,根绝了偷奸耍滑的贪墨,也便利江浅夏盘点。
整日守在安然仓的门口,看着粮垛越来越高,闻着粮食的暗香,江浅夏这些光阴里拧着的心,也跟着舒缓了很多。
江家农户底气足,都呼喊着不敷他们再去多拿点儿,让江浅夏这个主家放心大胆的去,饿着自家也饿不着她。
来者是好久不见的江家农庄的白叟,当初被古刘氏差点抢去了赖觉得生的母鸡,最后却成了江家农庄的管家。
乐呵呵的享用着“有事弟子服其劳”的先生报酬,江浅夏看着通往粮仓的大道,眉头跳了跳。
“当得,如何就当不得了?”
一句话,把忐忑不安的百姓们哄的眉开眼笑,一个个都夸自家的粮食好。
很多一看就不是普通运粮车队的人,脚步踉跄的过来了。
“我去,江爷爷您老这是干吗呢?!”
“院长,已经有七十六万三千担了呢!固然有些陈粮,但大多都是四年内的,储存的不错,新粮也占了大半!”
怯懦踌躇的往里边儿瞅瞅,领头的眼睛一亮,冲江浅夏叫起来。
不能说,不但不能说,还得心中凄苦的装出一副笑容来,在白云道长面前可劲儿的夸江浅夏的好,弄的老道有些憋闷,又负气的闭门谢客,持续观星了。
“不嫌弃!干清干净的粮食,给皇上吃都成,天打雷劈的才嫌弃!”
江浅夏“蹭”的就站起来了,差点把趴在她腿上的温琳琅弄地上去。
“站住!火线已经被军方领受,擅入者,杀无赦!”
再说了,本相如果抖出来了,现在兴善寺空前的名誉不也打水漂了?
“朕欢畅啊!本来朕的江山中,另有这么多米粮可用,本来朕的子民不消死这么多,好!好啊!”
这事儿只要江浅夏、古黎和长孙皇后晓得,酣醉了一晚的李广孝,第二天凌晨,还是阿谁千古一帝!
宇文听涛如许掌管大局的人才,被江浅夏打发去疏浚运粮线路了,他爹是当朝丞相,他又是拾慧馆的门生代表之一,谁都要卖他两分面子,倒省了江浅夏很多工夫。
天下来,肩膀和手上被磨的满是血泡子……
白叟家腿脚倒霉索,这会儿竟然还挑着担子,不顾禁军的寒刀,乐呵呵的扒着哭笑不得的禁军往里呼喊,吓的江浅夏都不晓得该如何办好了。
为了便于兼顾调配,统统捐赠的粮食都同一堆放在户手部属的空空荡荡的安然仓里。
醉话虽是笑着说的,却透出一股让民气酸的恨意。
各大寺庙和道观拍着胸脯说捐粮捐款,按范围大小给出来的钱倒是很利索的到账了,可粮食需求进一步盘点和装袋,一时半会儿还统计不出来。
“不成不成,俺就想着出把力,没多少粮食,当不恰当不得的……”
欢欢乐喜的跟着江浅夏出来把粮食放下,筹办走时,李承平带着一帮子门生涌了出来,不让走了。 “别急着走啊?来来来,这位大爷您叫啥啊,我给您记在功绩簿上!固然没甚么嘉奖回报,但我们家院长去两湖的时候,必然要把这功绩簿给带去的,到时候呀,天底下的人都晓得,您也是捐过粮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