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问道:“咋地?你们要买?”
“掌柜的,我们不是看病抓药的,主如果探听人参是啥代价?”张小花问了这么多家药铺,得谨慎点,不然掌柜的都不会说诚恳话,给你压代价压得太死。
掌柜的内心格登一声,暗道坏了坏了,看这两小我的口气倒不小,该不会真捡到好东西了吧?郁结之下,掌柜的啪的打了旺财一巴掌,骂道:“你是巴不得姓佟的爬在我头上来吧?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长青已经板起脸,他就是碰到老虎都敢去捋一捋皋比的人,别说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骨头。
小贩的肩上搭着一块抹布,半弓着身子,脸上是风俗性又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话张小花非常附和,温饱都不能包管,去吃啥人参?
“这但是钱呐……”长青焦心肠说道。
“得,我服侍您二位。”
望着张小花和长青远去的背影,掌柜的追到门口,支楞着脑袋,看了半晌,才懊丧又鄙夷地说道:“嘿!这年初,山里人走了狗屎运都成爷了!”
掌柜的说的是反话,要搁别人必定得自行惭秽,不过碰到张小花这个心大的,而长青则是没恁多花花肠子,以是俩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起来像理所当然。
旺财走到掌柜的跟前,问道:“爷,你说他们真的有野山参吗?”
这名字让张小花想到了她之前家里的狗。
“野山参啊,说不好,考量的处所可多了,看年份,看品相,还得看质看量,不过上十年的老参时价在十两到五十两之间,如果百年的参王,那可不得了,得用金锭衡量,呵呵,扯得有点远了……”
“不过爷,他们不会卖给春仁堂吧?”旺财担忧地问道。
“到了,同济堂。”
掌柜的浑厚地笑了笑,张小花和长青都忍不住乐,这掌柜的还挺能扯,他长得就一副慈眉善目诚恳人的模样,的确让人佩服。
此次不是去赶集,而是去的镇里的正规坊市,路程不远,离平常办的集市不到三里路,此地叫作五陵镇,张小花还是头一次来。
给钱的时候,张小花问道:“叔,你看我们两口儿头一返来镇里,有啥刻薄的药铺没?”
从掌柜的一开端的态度张小花就没筹算把山参卖给他,拉着长青就往外走,不管他出甚么价,掌柜的总能赚到,张小花宁肯找下一家。
张小花还是摆着浅笑,说道:“不消了,您不消讹我们,茶也不消了,告别!”
春仁堂的门外正停着一辆马车,固然只要一匹马,但是有蓬有帘,小巧当中带着气度。
“小花,我们干吗不直接去春仁堂?”
张小花见到中间卖馄饨的,就已经忍不住了,卖馄饨的是对老伉俪,估摸这是做了一辈子馄饨买卖,老妇人的伎俩纯熟,包好的馄饨一个样,下到锅里跟白胖的小娃子钻进河水里一样喜人,诱人食欲。
长长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张小花瞅着不晓得去哪家铺子好。
“两位,要二两的还是三两的?”
张小花自个儿沿着街走,瞥见一家药铺就出来问,有的伴计掌柜见长青小花穿戴褴褛,估摸要不是山里人,就是野猪岛的人,态度也不咋地,张小花哼哼几声就走了,她现在但是身怀宝贝,如果真亮出来,这些个掌柜的都得凑趣着抢呢!以是她才不要受这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