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是悟错了长青的意义,长青顿了顿,猛地点头:“我当然得去,我不去你给拐卖了我去那里找人?这路上如果不承平,被劫匪给……”
大嘴嫂立马抚了抚自个儿的头发,她特地绾起来,还插了支筷子当发钗,还抹了些水,看起来更油光顺滑,然后又把身上衣裳的肘子捋通畅了,还是感觉不得劲。
长青瞅了瞅她手里的东西,前几天还拿他面前夸耀来着,问道:“你要去清河县?这事我咋不晓得?”
“啥取经,瞎扯些啥?”大部分人都利诱。
越仅年关,气候就越冷,不太小娃子们仍然在雪地里跑闹腾,把衣衫汗湿了不怕,鞋袜打湿了也不管,一个个野得都快成精了,回家被爹娘揍一顿也无妨,只要玩好了,每天都是笑嘻嘻的。
“当然,特都雅,你这身衣裳是新缝的,不是过年再穿吗?你也舍得?”张小花打趣说道。
“虎子这小子,野是野了点,这功课还不赖嘛。”长青瞅了瞅,不住奖饰。
张小花越听越迷惑,接过纸来,还真是这些,只不过字歪歪扭扭的,错别字还挺多,有的添一撇,有的少一捺,张小花奇特地说道:“大嘴嫂,你不是不识字吗?”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像屯里的人只在屯里转悠,出远门是个期望的事,大嘴嫂还说了,这去一趟县里,很多少川资啊?就张小花这个不拿银子当回事的情愿出这冤枉钱。如果他们晓得,后代的十八九岁的女人背个包就能走能闯北去旅游,还不得吓破胆?
“大嘴嫂,你这包囊里装的啥?看起来挺沉吧?”张小花一身轻,就是有东西也会塞给长青这个劳力。
说着,大嘴嫂还从兜里取出一张黄纸来,说道:“这是屯里人托我买东西的票据,张家要一斤苞米面,老赵家要一斤红糖,三林子要给媳妇买红头绳……”
要不如何说大嘴嫂是屯里最无能的妇女呢?瞧这粗中有细的,筹措起事来,少有忽略,张小花请她帮手筹办锁子的婚事,绝对没找错人!
“这分歧,我得把这些玩意卖了,看看能不能卖出代价来,锁子不是要结婚了嘛,要购置的东西还没全,不能太寒酸的话,得去清河县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