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猎人一恐吓,小娃子总算温馨下来,都乖乖坐到板凳上。
“行,那就这么定了,我去打个号召,叫他们筹办。”
程四爷跑到背景筹措各项事件,屯里人都已经坐好了,攒在一起,一百多号人也很多,黑压压的,都眼巴巴地看着台上,野小子们老诚恳实坐在大人中间,他们本来想混进幕后拆台,被训了一通。
“那啥,我也要看戏,我把秀英叫出来一起看。”
大伙一瞅,只见幕布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然后猴爪子扒揭幕布,晃头晃腿地走出来,冲着大伙呲牙咧嘴,手里拎着一根短棍,估摸是捡的野小子们拿来的,这猴子不是大师兄另有谁?
这回毛猴算是受欢迎了,野小子们围着它,抢先恐后地把手里的吃食零嘴给它,跟捧着山大王似的。
不晓得哪个男人喊了一声,立便是一片喝采声,他们同时也含混了,方才看梨园子里没有这号人物啊?就祝夫人一个女人,咋又蹦出了一个小娘子呢?
“哈哈哈!”张小huā看着那些老爷们儿笑道“他是蔡九龄!是阿谁角儿!是他扮的!”
“小huā,你啥时候把这玩意请来了?”长青迷惑地问道,大师兄怕炮仗声,吃酒菜的时候它都不敢来蹭饭,没想到这时候却蹦出来了。
野娃子就等候的就是美猴王,鼻涕娃年纪太小,没太弄清楚,纯属跟在屁股前面瞎哄哄,一边跑一边拉住虎子:“虎子哥,啥叫听戏?”
“嗐!说了你也不懂,看着就行!”虎子高深莫测地说道。
就是蔡九龄也顾不得那么多,吃得肚皮都快溜圆了,要不是顾忌待会他还要唱戏,技艺不能遭到影响。他铁定还能吃,如果在台上唱着唱着打个饱嗝,那可就丢丑咯。
张小huā晕了,这个不懂风情的小子,大喜之日早晨不陪媳妇儿,跑出来看戏,不过这晚还长着呢,听戏但是几十年难遇,秀英估计早坐不住了。
毛猴在舞台上,拿着木棍乱搅一通,上蹿下跳,但是它技艺好啊,在树上跳风俗了,还真有那么一点意义,那敲锣打鼓的一看,嘿,这是唱的哪出?主动给它配乐起来,台下天然是欢笑阵阵,这猴子太风趣了。
两出戏时候不长,主如果听戏咋都感觉时候太短,大伙都意犹未尽,蔡九龄他们谢幕了,大伙都还坐着议论着,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义。
“它自个儿来的,这死猴子,平常教它舞枪弄棍它当耳旁风,这回自个儿跑出来唱戏来了。”张小huā也是不测,这只平时拆台净好事的家伙,竟然还挺灵性。
老猎人在小娃子们内里可有威慑力了,他但是打野牲口的,揍起小娃子来更是轻而易举,屯里恐吓小娃子,让他们止哭都用老猎人的名号,说是叫庆爷爷把他们拎山上给狼吃掉,小娃子立马住声了,庆爷爷常常往山里头跑,谁晓得会不会养几头大灰狼呢?
锁子愣了愣,抹了把汗珠,还是小huā姐贼啊,每次都把他耍得团团转。
程四爷和茹秋兰看了哈哈直笑:“这小猴子风趣,比那些耍猴的还逗!”
“里正,我们唱哪出戏呢?”程四爷拿不定主张,找他们协商。
“好!”
中间叮叮铛铛敲锣打鼓,各个角色纷繁退场,唱戏打斗,身法利索,台下看得眼睛都不眨,不时另有喝采声,连张小huā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那些个妇女也是看得出神,老爷们儿就更不消说了,一个个血脉喷张,恨不得自个儿穿上戏袍,化身为斗智斗勇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