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一瞅,只见幕布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然后猴爪子扒揭幕布,晃头晃腿地走出来,冲着大伙呲牙咧嘴,手里拎着一根短棍,估摸是捡的野小子们拿来的,这猴子不是大师兄另有谁?
“那啥,我也要看戏,我把秀英叫出来一起看。”
“那是啥?”一个小娃子指着台上。
吃喝好了,程四爷号召着人搭戏台,屯里人帮手,老猎人乃至把他家那块能够拆来做砧板杀猪的门板都拆下来了,大伙选了个平坦的地儿。沥沥啦啦拿来了板凳,有的拎着长条凳,有的扛着小马扎。
程四爷跑到背景筹措各项事件,屯里人都已经坐好了,攒在一起,一百多号人也很多,黑压压的,都眼巴巴地看着台上,野小子们老诚恳实坐在大人中间,他们本来想混进幕后拆台,被训了一通。
“行,那就这么定了,我去打个号召,叫他们筹办。”
就是蔡九龄也顾不得那么多,吃得肚皮都快溜圆了,要不是顾忌待会他还要唱戏,技艺不能遭到影响。他铁定还能吃,如果在台上唱着唱着打个饱嗝,那可就丢丑咯。
都是没动筷的菜,还剩着很多,很快就端了上来,张小huā拉着茹秋兰说道:“秋兰姐,我们屯里没啥好玩意,啥猪肉炖粉条,榛蘑飞龙汤啥的都是山里货,别的没有,就分量足,管够!不晓得你吃不吃得惯。”
张小huā啧啧称奇,要么咋说蔡九龄是清河县最着名的角儿呢?上了粉妆立马变成了一个美人,冷傲非常。
毛猴在舞台上,拿着木棍乱搅一通,上蹿下跳,但是它技艺好啊,在树上跳风俗了,还真有那么一点意义,那敲锣打鼓的一看,嘿,这是唱的哪出?主动给它配乐起来,台下天然是欢笑阵阵,这猴子太风趣了。
被老猎人一恐吓,小娃子总算温馨下来,都乖乖坐到板凳上。
那群野小子到处乱跑,嘴里要么是“呔!妖精,看你孙爷爷的短长!”要么是“杀呀!杀呀!”当起了将军攻山头。总之一刻不得安宁地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