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哭啼啼道:“你个混球!就晓得打老婆撒气!你个天杀的,这日子还如何过啊……”
“人家那大女人小媳妇,每天穿新衣服,用香肥皂,擦胭抹粉的,捯饬得一个赛一个标致,另有那些公子哥,手里都兴拿把私行,带着香囊玉佩,随便一件儿都够我们吃喝一年啦!”
“是啊,咱野猪岛的人,哪能跟他们比。”大柱媳妇揪着衣角说道。
回到野猪岛的苫草房,张小花还劳大嘴嫂送了一程,她一小我提不下,大嘴嫂倒有把子劲儿,面袋和几只鸡拎着跟没事人一样,就连大花公鸡在她手里都老诚恳实的。
李大柱挣了半天也没能逃脱长青的魔抓,这才一个激灵觉悟过来,想起长青一小我都能把大野猪掀翻呢!想到这茬,大柱脖子凉飕飕的。
“小花,这几只鸡要盖鸡舍吧?最好围个篱笆,不能让它们跑咯!”大柱媳妇抹开眼泪,仍然笑嘻嘻的。
“总算办了件闲事,不过咋都是些不顶用的吃食呢……”
“成!”
李大柱脸还红着,被几个老娘们儿不怀美意地盯着,晓得自个儿刚才是有不对,屁股跟坐在针毡上似的,起家就要走。
“正筹办呢!只是不早了,就让长青明天做。”
李大柱还不住训话,张小花一听,眉毛一挑,明是训媳妇,这是冲她来的呢,她晓得,岛上不是每小我都像大嘴嫂和里正叔一样明理,总有人眼红内心不平衡。
接下来涌出去重生猛的,跟在妇女们屁股前面的一群小崽子,七嘴八舌地叫着人,张小花一边乐一边头疼,恐怕得有二三十个野小子,最大的也只要八九岁,男女都一个黑不溜丢的模样,独一的辨别就是女娃子留着长发垂髫。
李大柱冲出去,捞起一个小娃子,夹在咯吱窝里,然后冲本身媳妇儿嚷道:“每天就晓得窜门子,家里啥事都没干,还带娃子出来,信不信我削你!”
妇女们都笑起来,拉着小花问这问那,然后围着几只小母鸡指指导点,眼神里按捺不住的冲动和恋慕,恨不得剖开它们的肚子,直接把蛋取出来孵小鸡。
长青听到馒头,喉结都转动一下,别说馒头,就连窝窝头也好久没吃了,那才是正儿八经填肚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