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
“想买几个梨,大伙也都渴了,虎子头一次来集市,给他解解馋。”张小花忿怼地说,“谁晓得这个黑估客欺诈我哩!”
张小花撂下话,从速往船埠赶,出海不测捞上的那根海带,当时是被鱼把头塞在船舱里,说是要给老药子,不晓得还在不在。张小花在船舱里掏弄了半天,终究找到了,再回到街道拐角处,她手里多了一个布包,那员外府上的仆人还等着呢。
仆人不耐烦地看了世人一眼,说道:“别瞎吵吵,自个儿没长眼睛?”
“可真是作孽了,祝员外吃香喝辣的,咋长瘿瘤了呢?”底下炸开了锅,纷繁群情起来。
“得得得。”仆人怕了这群刁民了,说道,“我家老爷生了恶疾,脖子上长了瘿瘤,请大夫看了,但是缺一味主药,你们谁家有昆布,从速送去祝员外府上,重重有赏!”
“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禀报夫人一声。”
“夫人。”张小花悄悄地喊了一声,她也不懂太多礼。
“许是福分用完了呗!”
张小花大声问道,因为她中间的人都茫然地看着贴在墙上的那张纸,敢情满是来凑热烈的。
仆人打了号召,带着张小花穿过侧廊,走过前院,院子里种树栽花的,很平常,只是张小花看到竟然有个瓜棚,按理说前院都不会弄一些如许的陈列,瓜棚上爬着郁郁葱葱的藤蔓,看来仆人打理得好,瓜棚荫凉处有一条安乐椅。
祝夫人欣喜地拿起昆布,她这才暴露笑容,昂首看到张小花,略微愣了愣,说道:“没想到你一个女人家敢跟着到咱府上来,家里是打渔为生吗?”
张小花被虎子逗笑,跟在里正身后,一向到长街的绝顶巷口,这里人也很多,只不过混乱无章,两旁满是练摊儿的,主如果庄户人自家种菜来卖,也有一些渔夫,把鱼养在木盆里,跟菜市场没啥两样,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