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撕下一条鱼肉,莹白如雪,跟嫩豆腐似的,一点腥气都没有,只剩下苦涩,一天的颓废也跟着肚皮的填满而祛尽,一伙人吃得直咂嘴。
“小花,你放心,我进山都带着蛇药呢!我屋里有坛药酒,最好用到蛇胆,本年季候都快过了,长青是帮我忙,你别怪他。”
“药子叔!你瞅瞅,我给你带好东西了!”
“那您家里头挂的熊皮是咋来的……”
“瞎扯,这里除了我们另有谁会跑上来?泡澡倒是不错,有处统统温水,不过有的湾里是凉水,下去就冷得直抽抽。”
小董水性也不错,一个翻身往水里钻,好一会儿才冒出头喊道:“锁子哥,我们摸鱼吧,那头黑瞎子都能抓到,我们不能比它差啊!”
“水里热乎,岸上太凉,轻易冻着,你们如果身子好,在这里头洗个澡可舒坦了。”
张小花固然有点馋涎,不过要为了吃熊掌就打一头黑瞎子,这事她可做不来,熊掌就四只,撑死也就一丁点,却要杀一头大师伙,这类口腹之欲就有点罪孽的意义。
“庆叔,你真希冀着他们能抓到鱼啊?”张小花有点愁,这水潭太大了,过尺长的鱼在深水里哪有这么好捉?
张小花没啥可说的了,蛇胆酒清热明目药效好,能治很多病。
把小白鱼串在尖木棍上,搁在炭火上炙烤,很快就有香味溢出,撒上盐粒就成,老猎人说了,吃小白鱼烤一小会儿就成,啥佐料都不消放都好吃。
倆刺头看啥都新奇,张小花还在想那只黑瞎子的事呢,岸上有一些鱼骨头,估摸也是黑瞎子留下来的,看来它是常来这里偷鱼摸虾。
“哟,黑熊跑了!庆叔,我们追上去!”倆刺头上山以后才看到这么一头大师伙,手又开端痒痒了。
大小董似懂非懂地点头,心机很快就不在这上面了,跑到之前熊瞎子捕鱼的浅水滩,水里头的砂石都能瞧清楚。
“那老哥你今后也来这儿,我们屯随时欢迎。”老药子望着远处说道。
四个后生也都从水里头捞起来了,如老猎人所料,他们两手空空的,都穿起裤头,老不美意义。
大小董起首有点不美意义,毕竟有张小花在,不过很快按捺不住,嗷嗷叫着跳下水,跟小娃子似的纵情纵情。
再看这个碗口普通的水潭,应当就是个死火山口,现在成了水潭。
“这鱼别的处所可没有,就生在我们这水潭里,模样和白鱼有点像,我们管它叫小白鱼,因为比白鱼长得慢,你瞅着这么两三斤的,估计都长了五六年了,不过味道指不出一点弊端来,待会你尝尝就晓得了。”
张小花看着他的那套家伙什,也不晓得是咋使,连杆都没有,能钓到鱼?不过老猎人的本领她晓得,跟着他起码在山里头是饿不着肚子。
“嗐,等他们捉到我们都饿扁了,我留着背工呢!”
长青嬉皮笑容地问道:“成残废了那你还要我不?”
水潭里倒映着白云,卷舒之间尽是灵动,张小花深吸一口气,还能找到比这儿更纯洁的处所吗?
“呵呵,敢不听话?饭都不给吃!”张小花头一次感觉厨子也是个任重而道远的职业,在这荒郊野岭,的确把握了生杀大权啊。
“咦?池子里边有人在沐浴!”
说着他从自个儿的篓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里头是一个线团,另有一条懒钩,笑道:“瞧,这回我还带了这玩意,老白,借你那小锄头使使,我挖几条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