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我们的菜籽该撒了,我瞅着时候到了。”
“书山大哥,是小花非得来尝尝垂钓的滋味。”
今儿的主食是张小花用豆油烙的大饼,切成三角形,一张饼带着油泡,打鼻子香,油本来就是金贵的东西,豆油就更少了,咋吃咋香。
张小花瞅了瞅花妞抱着的篮子,有几条跳跳鱼躺在那边,灰不溜丢的,一点都不起眼,她算是晓得为啥脏娃子叫作泥猴了,跳跳鱼整天在泥水里打滚,可不就跟他们一样。
“锁子,这毛猴跟你差未几了,蔫坏蔫坏的。”张小花还不忘埋汰埋汰锁子。
“行,你捣鼓吧,这玩意我不太懂。”
不过大师兄可不管它碗不碗,本身用爪子抓着大饼就啃,幸亏它不挑食,蹲在椅子上把碗里的油都舔得干清干净,然后眼轱轳直转瞅着张小花。
晾晒着山货,张小花瞅见虎子背着一根竹竿,手里拎着个篮子,蹦蹦跳跳地出门了,张小花问道:“虎子,干啥去呢?”
“蚯蚓呢?不消挖蚯蚓吗?”
张小花抖了抖筛子,把香菇的灰尘抖落洁净,一边迷惑:“他咋跟被蜂蛰了似的?垂钓还分日子?”
“你尝尝,瞅准了花跳鱼,然后把线甩出去,动感化暗劲,棉线不会吓跑它就成,然后往回收,勾返来!”
“先生说今儿不上了,花妞都被她爹带去垂钓了,我先走了,去晚了就得等明天咯!”虎子一溜烟地跑了,大师兄爬到树上,瞅着他,内心揣摩咋溜得比我还快?
张小花从里屋拿来一个黄纸包,里头是一些黄豆芽和萝卜的菜籽,恰是这个季候的,张小花一次买了很多,因为萝卜秧是青菜里头张小花最钟爱的,等发了几寸深的时候最嫩,打汤最好。
张小花嘿了一声,锁子倒挺会来事,她悄悄瞅了瞅长青的神采。
锁子的事根基靠谱了,张小花也落下心来,剩下的就看他自个儿了,老孟的意义是先到处,实在处啥处?这乡间邻里低头不见昂首见的,主如果老孟得磨练磨练锁子有没有这个心学木工。
张小花家里的豆芽菜也吃了几茬了,现在屯里都学着跟她一样,把绿豆弄成豆芽菜吃。
两人也赶到了海边,这里是岛上小河的入海口,阵势低平,构成了一大片凹地,现在退潮,凹地暴露来,里头满是泥水,跟稻田似的。
“我也要去!长青,从速给我弄一钓竿来!”张小花放动手里的活,兴趣冲冲的。
大师兄瞅着他们抓耳挠腮,也听不懂他们在拿自个儿做文章。
张小花跟在长青屁股前面,一边迷惑,垂钓连蚯蚓都不挖咋个钓法?
“得,你等等,我得砍根竹竿来。”长青拿起一把柴刀就出门。
婚事差未几说成了,锁子还特地跑集市上买了块五花肉,仍然是在张小花家开炊事,他自个儿没那技术,吃惯了张小花的饭菜,平常自个儿做的还真有点下不了口。
锁子呵呵直笑:“长青哥你瞧你,吝啬巴拉的,一点都没我小花姐那气度!嗯,这大饼技术不错,香!”
“弄了半天了,就这几条,长青,你伎俩好,你尝尝。”
张小花见它这副模样就晓得它在打甚么坏主张,从速给它碗里又弄了一只烀茄子,乡村很常见的菜,窝瓜、茄子、土豆被称为大三烀,拌点香菜大酱,就是这滋味。
“毛猴嘛,当然得照顾点,你嫂子还揣摩着带大师兄进山找个母猴儿呢!你瞅瞅它这歪瓜裂枣的模样,你小花嫂如果不操心,它都找不着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