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婶子嘿嘿笑道:“好多年都不弄这玩意,手都陌生了,但愿不要酸了,这里是几家的呢!长青,过些日子你们也舀些归去尝尝,煮的时候,记得打两个蛋,或者放几颗圆子,包你连碗都舔洁净!”
庆婶子把萝卜切成小段,和沙半斤一起炖了,撒了佐料,烀烂了才起锅,盛钵里撒上蒜苗,煞是都雅,又蒸了几个鸡蛋一些小菜,农家菜别的不说,就是管饱,道道菜都那么实在,一点都花梢。
张小花看了看木盆里,是一些米饭,看饭粒象牙白,短粒儿,应当是糯米,已经蒸熟了,晶莹剔透的,庆婶子正把一些灰红色的粉末撒在里头,一边用筷子搅匀了。
庆婶子一听,悄悄在张小花耳边私语几句,张小花听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五家,不过我自个儿就酿了八斤糯米,那死老头子喜好喝酒,哪来这么多酒给他糟蹋?这甜酒味道没那么老辣,但是也有些酒味,让他解解馋。”
“呵呵,长青,你瞅瞅人家过日子有板有眼的,我们地里的菜都还在雪被里隔着呢。”张小花把任务推给长青。
“现在大雪封山的,野牲口找不到食吃,连树皮都嚼,这苞米杆子还算好的。”老猎人说着把苞米杆子碾碎了,他对养的牲口可上心了,香獐子还小,怕它不好嚼,“小花长青,进屋去吧,外头冷,你婶子在屋里头。”
“那是,早些日子我说要割返来,你说放地里放不坏。”
张小花和长青趿着木屐,哒哒哒走进院子,老猎人正抱着一捆苞米杆子。
庆婶子一把年纪,她没大嘴嫂那么开放,被小辈问到这个题目,稍稍有些羞怯,咕哝道:“还不是那样,吵过两三次嘴,不过他平时脾气好得很,那里会对我凶?”
“小花长青,坐坐,你们来得恰好,这活一小我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