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估摸着,他们这一场戏,起码也有上百两吧?还不算楼上的赏钱,真是买卖昌隆。
楼上雅间的员外老爷们则不一样,他们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会命仆人把赏钱亲身送畴昔,普通来讲少不了。
贾掌柜有些奇特,收买直接出价就行了,咋另有这么多岔子呢?
听到这话,贾掌柜当即拍了拍脑门,苦笑道:“大妹子,你这么一说,我不承诺也得承诺了啊!伴计,拿纸笔来,我们拟一份条约,具名署押!”
“你自个儿签吧,这事是你筹措的。”长青也没啥男女尊卑,心想都是一家人,谁签不都一样?
老药子嘴上这么说,内心头已经痒痒了,凡是上了点年纪的人,哪个不喜好听戏?别说白叟家,就是小娃子蜜斯夫人们都常常到梨园里头跑,只是那些贫苦人家可没这命。
台上有个妙龄少女正在唱着张小花谱出来的《思凡》,张小花细心一看,本来就是蔡九龄,他这扮相可冷傲,眉眼含情又懵懂,把那小尼姑的形象归纳得是淋漓尽致,他这方才唱两句,台下已经是喝采声一片。
进了梨园,里头人头攒动的,别说坐席已经满了,就是中间旮旯角落里都站满了人,张小花他们只能选了一个犄角,勉强能站住脚,幸亏长青人高马大的,往那一杵,也没人敢把他挤开。
“那成吧……”张小花提起羊毫在纸上唰唰唰写下大名,俄然昂首问道,“你是怕我把你卖了吧?”
“小花,你还筹措着叫屯里的小娃子学字,就你这字,跟家里那只大花公鸡踩的似的,它踩的还比你都雅,你这跟蚯蚓爬似的……”
“咱都晓得,这酒在市道上还未曾有过,说实话,我也不晓得到底有没有人喝,也不晓得能卖出甚么代价,既然如许,我就先不要钱,免费供应几坛给咸丰楼,如果这酒卖得好,我再领该领的银钱。”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