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去梨园一起看戏,蔡九龄可经常提你,他现在但是名角儿了,别人请他唱戏还得伶仃算出场费,好几百两呢!程四爷也感激你,当初你给他们写一出戏,现在都唱到外埠了,他们都常问我你啥时候去梨园逛逛。”
“只是,金陵人生地不熟的,连个熟谙的人都没有,怕是难,落脚只能在堆栈,诸事不便,那些好地段必定都被拿下了。”
茹秋兰不满地嘟囔,这年初有马匹的人非富即贵,像祝老爷家业较大,为了出行便利,也就购买了一辆马车,官府的马匹也有明文规定命目,除了驿馆所用,吴县令私家的马也只要两匹并驾。
“看来你是要做大买卖哟!”
“闲事要紧,你先去吧!”
正筹议着哪日解缆,街道俄然传来疾行的马蹄声,横冲直撞地过市,很多行人百姓遭到惊吓,赶紧躲开些,幸亏青石街道够宽广,躲得快不至于被伤到,也没碰到撞翻那些地摊小铺。
“房钱多少?”
“小花姐,这是甚么人?”
“我也去!”
“甚么仇人不仇人,说得怪别扭的,叫我名字吧。你们这策马奔腾跟屁股后边有马蜂追似的,有啥急事啊?”
“剩下八年是二万两,不过你能够一年为期,一年房钱只要两千五百两……”茹秋兰停了一下说道,“若你们一下子拿不出两千多两,我去跟老爷筹议先赊一年的房钱,他之前得病多亏了你们才病愈,老爷不是不知恩的人。”
张小花嫌弃地说道:“你去干啥?”
“瞧你说的,只如果你开口,他们不要银子也得去啊!”
“那就叨唠你们了!”
“小花嫂子!”高邑也规矩地朝茹秋兰和珠瑛点头表示,“救人急事,不过不便利细说,待有空了多去我家走动走动!”
张小花心中感激,她是大大咧咧的人,在屯里从不因为小事和邻里斤斤计算,有的庄稼小户,总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喧华闹,就算是妯娌之间,也总有大大小小的摩擦。而张小花性子开朗,交的朋友也是利落之人。
茹秋兰思虑了一下说道:“对铺子有啥要求?我帮你留意。”
茹秋兰打趣道,张小花笑着也不否定,她心挺大,觉着野猪岛上那么好的东西,如何着也能卖得红火吧?并且张小花估摸花大代价买的,只能是一些繁华官宦人家,毕竟东西贵,以是张小花是朝大买卖去的。
长青愣了愣,金陵虽地区只隔百里,对野猪岛的人来讲,却仿佛是遥不成及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将铺子开到金陵去。
大略地打了个号召,张小花看他们孔殷火燎的,也没担搁他们,高邑和那武官廖百户,又驾着马缓慢地走了。
若整天计算蝇头小利,张小花只怕过得没现在舒心开阔。
张小花不是一时热血冲脑,她现在是代表屯里人,行事之前必然要把顾虑考虑清楚,不然误的不止一家子。
“是要撤回分号吗?”
“有空了必然去!”张小花咋舌道,“我还想着屯里有啥丧事,请蔡哥儿去唱两出的。都成名角儿了,我估计请不动他咯!”
“如果个宽广的大铺子,地段好,人来车往多的,不过也不必过分喧闹脏乱,贵点没干系,你看有这处所么?”
“恰好!过几日老爷生日,早就催我回金陵了,我们一趟归去吧,老爷在金陵购置了一户宅子,你大可放心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