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咋啦?”这是厂里的管帐,腆着大油肚,谁见了都得叫声“哥”。
黄柔“噗嗤”一乐,“这只是粗粉,还没磨浆呢。”
幺妹终究明白,阿谁洞仿佛只要她能出来。
“喏,就这个,恰好我娘让我带来二两,说能解暑。”
为此,他还专门把亲娘弄回籍下大哥家,把岳母接来家里好吃好喝供着,到处以蔡厂长“侄半子”自居。
这不,刚下工的崔老太,浑身有力,口干舌燥,嘴里被幺妹喂了大大一口菱角粉,顿时又甜又清爽,跟吃饱了饭似的。
“那你待会儿告她,请她来我们家,给你顾叔叔写封信,啊。”怕孩子记不住,她又念了两遍。
“甚么是藕粉呀妈妈?”
也没多大会儿,水面“哗啦”一声,春晖黑压压的脑袋冒出来,把mm落水的处所摸遍了也没找下落水洞的入口。
可不甜嘛,加了白糖的。
恰好春晖游过来,“妹你想下去?”
可不嘛,这东西清热解毒,益胃和中,是一款长幼皆宜的好东西。
“那行,春月你看好mm,我下去探探。”为了制止她乱跑,还用裤腰带把她拴春月腰上。
春月一面吃,一面帮她挖沙洞,偶尔挖到绿豆大的小螃蟹,就把它关在沙洞里,一会儿灌大水,一会儿暴晒,玩得不亦乐乎。
崔家其别人是第二天中午才发明的,都说这西瓜苗长得可真慢,因为他们都觉得是种子种下去就开端抽芽的。毕竟大师都早出晚归忙着上工,谁也没重视啊。
没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裤兜胀鼓鼓的,都快把裤子坠掉了。
刘管帐一把拎起白布袋子,“先借我一用,要真好使我跟你买,啊。”跑了几步,又转头道:“我可跟你说好了啊,陈电杆要找你要这东西,不准给他。”
崔建军嘿嘿一乐,“我娘前几天就如许,去卫生所开了两支藿香正气水,吃了也没用,那玩意儿又不是中暑。”实在,到了夏天城里老太太谁不如许?
“香!真香!”崔老太还没说话,崔建军父子俩返来了,一进门就被香味引得咽口水,“娘你们吃啥呢?”
刘管帐家“老太太”并非他亲老娘,而是岳母。老太太是蔡厂长的堂妹,当年对蔡厂长有大恩,蔡厂长待她比亲妹子还亲呢!占着这层干系,平平无奇的刘管帐才气在管帐岗亭上一待就是几十年,连抽的烟都是一块四一包的中华。
粗粉用凉水浸泡一天一夜,上磨盘,崔家男人们下工后轮番发力,磨出乳红色的浆液,用纱布一滤,下头用桶接着。
幸亏这菱角儿是白捡的,也没费一滴油一粒盐,顶多出两分力量,她也无话可说。
直到此时,崔老太才看明白,“你这是要做淀粉哪?”
那“五好家庭”的大奖状她也想要呢。
“哎,真乖,你妈这几天不忙吧?”黉舍放暑假还给一半的工分,她就是在炕上躺着吃也没人说她。
“四婶,比红糖蛋还好吃!”
春晖把他们拖进屋,指着墙角的口袋道:“家里另有八十多斤呢,三叔明天去上班能够问问你们同事,谁要的话我们便宜卖,私底下悄悄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诶妹慢点儿,河边你不能去,奶会打……”春苗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幺妹就溜了。
幺妹接过来,闻着清清甜甜的,是菱角儿。坝塘里有很多呢,但长在水下沙土里,普通人挖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