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妹内心挺绝望的,跟她预期的明天卖的不同太大,但她还是尽量像一个纯熟的买卖人似的点头,“不可不可,伯伯你这代价太低了,我们连本都回不了。”
要说王满银这一整天,可真是过得美滋滋啊,一大早在社员的恋慕妒忌中拉回了满满一车大柿子,就听老婆说幺妹给他们卖出去五块一斤的单价!
“短是非长,绿真你这脑袋瓜里装的都是啥?”高元珍冲动的抱着她转圈圈,就像对小明显那样。
妈妈总说绿色寄意不好,只给她买红的和白的穿,她明显叫崔绿真,干啥不穿绿的?她觉着吧,绿色最配她啦!
“你们随便挑,每人一套,只要你们给我十五块,算便宜你们五块钱如何样?”
“甚么事?”
男人“哦”一声,这个牌子他有印象,五年前才横空出世的罐头,传闻是四周出产队作坊出品,没想到那罐头质量还挺好,味道正,也够甜,跟外头大厂的比起来也不差,最关头是还便宜。他曾经也想带一点儿去省会的,可传闻小厂子产量低,专供红星县供销社还不敷呢。
倒爷的门路,是这几个农夫实干家们想不到的,他们只顾着把罗德胜的东西存放好,做好防潮防虫筹办。王满银实在是眼馋那几百斤红肠,传闻还是哈尔滨带过来的,那但是特有钱的多数会,到处都是石油工人钢铁工人的多数会啊,他们吃的东西能差?
幺妹面不改色目不斜视,持续“卡擦卡擦”啃香喷喷的藕片。
“噗……”络腮胡没忍住,喷出来了,“你说啥?就这,你卖五块?”
“你……”罗德胜咽了口口水,她们手里那吃的太香了!勾得他肚子咕咕叫,无时无刻不在提示他,他已经两天一夜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他把剩下的线衣线裤塞进一个大大的军绿色观光包里,塞得胀鼓鼓的有一人高,狠狠地背背上,“走。”
络腮胡牙疼似的龇了龇嘴,又吸一口寒气,下认识拿起那柿饼就咬了一口。
说句大胆的,就是卖大烟也没这么暴利的啊!
小地精对劲的冲菲菲眨巴眨巴眼,看吧,她们家的柿饼,凡是吃过的,都说好吃!
归正,他能够必定的是,此次的柿饼挣的是快钱,归正到时候晓得她们家厂子在哪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后代品德品格表现的是父母的品德程度,崔绿真如许的孩子,家长应当也不会是见财忘义之辈。
“对呀,伯伯你要吗?超甜的哟!”
她冲动得声音都变了,像小时候那样动不动就会喊破音。
特别是这么标致的女娃娃,唉!
小地精固然手酸了,可她很懂规矩,仍然把手高高的举着,“伯伯你真的不尝尝吗?是我妈妈跟阿姨做的哟,我阿姨是做罐头哒!”
更多的实在是各村各街道的混子,好吃懒做,在大个人手里混不下去,想要出来捞偏门罢了!
自从红肠亏蚀后,他已经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吃过一顿饭了。
高元珍虎目一瞪,“你再说一遍。”
幺妹被她转得头晕目炫,从速停下来,把他拿不出货款但能够用四十套线衣二百斤红肠和三百斤人参临时抵债的环境说了。王满银最不缺的就是胆量,罗德胜都敢压,他有啥不敢要的?
罗德胜臊得脸红脖子粗。
罗德胜被气得眉毛倒竖,“啥?两块买只裤腿都不敷!”